司骁骐特别“凶残”地瞪了萧晨一会儿,下颌骨抽得死紧,露出利落的骨骼轮廓,嘴角抿得很紧,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别憋着了,”萧晨伸手挠挠司骁骐的下巴,指尖滑到对方睡衣的领口处,慢条斯理地解开一颗扣子,“你看你看憋的,想笑就笑出来吧,我怕你再憋一会儿就要憋出痔疮了。”
“噗,”司骁骐终于一口气没憋出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刚刚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完全走了形,整张脸笑得都快扭曲了。
“咪咪,你不能这样。”司骁骐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越咧越大的嘴角,绷着脸说,“每次你都用这招,咱们好好说说不行吗?”
“说什么”萧晨微微上前一步,心不在焉地说。同时手也没闲着,眨眼间就把司骁骐的衣服扣子全解开了,顺手就给扯了下来。
“说说咱们的蜜月啊,”司骁骐并不制止萧晨的动作,却一脸严肃地说,“咱们是不是早就说好了下个月底去趟普吉岛的?”
“推迟几个月也行啊。”
“你自己说下半年会很忙,已经安排了为期半年的培训的。”司骁骐控诉地说道,这事儿一想起来就心梗,年初时两个人商量着去海边度个假,结果萧晨掰着手指头数:“一月二月排不开,四月市局有检查,七月以后有培训……”,算来算去好不容易说定五月底去,结果萧晨这儿又有了变故。
“六年里你大小度了七次蜜月,怎么还没过够瘾呢?”萧晨往前蹭一小步,整个人都贴在司骁骐的身上,腰部以下尤其贴的紧,他抱着司骁骐赤裸的腰说。
“谁规定蜜月只能度一次的,再说,去普吉岛是你早就答应了我的,咱们说好这个月我把油田的投标做完咱们就去度假。”
“哦,”萧晨低头去解自己的衣扣,一边解一边说,“你是要继续讨论蜜月还来干点儿别的?”
司骁骐眯了眯眼睛,眸色闪亮,呼吸立刻有些粗重。他咽口口水,攥着拳头说:“我要继续讨论一下咱们蜜月的事儿!”
司骁骐又不傻,现在投降只能爽一晚上,可以要是熬过这一关就能换来长达一周的蜜月,那爽的可就不是一晚上了。简直可以夜以继日通宵达旦颠三倒四翻来覆去……在私密的海滨水屋,私人泳池里、浴缸里……
司骁骐决定负隅顽强宁死不屈。
“那好吧,”萧晨松开手,后退了一步,两手撑在书桌上一用力,整个人轻轻松松地就坐上了书桌。
书桌?
司骁骐又咽了一口口水,书桌后面是大大的落地窗,窗帘没有拉,后面是漆黑的夜幕。萧晨散着衣襟坐在书桌上,修长的腿交叉架着,带出腰部好看的线条,半开半合的衣襟里露出大片的肌肤,很白。在桌前小灯的照耀下,发着淡淡的光晕。
“说吧,”萧晨摊摊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来说,“说说你的想法,咱们来好好谈谈。”
司骁骐捻捻指尖,摸不到那光滑的猫皮让他很不爽。于是他果断地上前一步,两手撑在书桌边上把萧晨圈进怀里,才板着脸说:“好孩子就要说话算话,重守承诺,你两个月前就答应跟我去普吉岛的。”
“嗯,”萧晨漫不经心地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盯着司骁骐,一抹含笑的眼光从眼角飞起,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司骁骐的心里,“那……我要不是个好孩子……怎么办?”
“打屁股!”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上萧晨的脸,“猫咪我跟你说,你别老用这一招,没用!你以为回回我都能中招吗?太天真了,我都跟你滚了六年的床单了,对这个……哼哼。”
司骁骐说的斩钉截铁义正词严,非常的正人君子,非常的坐怀不乱,只是下半身已经蹭上了萧晨的腿。
“没兴趣么?”萧晨挪动一下腿,蹭上某个硬硬的部位。
“没有!”司骁骐坚定地摇头,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萧晨的脑门不敢挪动半分,他说,“猫咪,咱们先说说蜜月的事儿,你到底跟不跟我去?”
萧晨幽幽地叹口气:“六年了啊,果然是……”
那炽热的呼吸覆上司骁骐的的脸,一声婉转甜腻叹息顺着耳道一路滑进心里,司骁骐觉得浑身都紧了起来,简直克制不住要扑上去把人按到在书桌上。
但是,要忍住!
“说起来,也六年了,再过一年就七年了,”萧晨慢慢地说,“也该痒一痒了。”
“卧槽!”司骁骐被这一句“痒一痒”激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猫咪你……”
萧晨看着他不说话,衣襟在不知不觉之间全然敞开了,露出平坦的小腹和流畅的腰线,笔直的锁骨如同尖锐的刀锋一般划过司骁骐的眼睛,划得他整颗心都疼了起来。
萧晨,三十五岁了。
这几年他玩了命一样扑在事业上,他总觉得自己不够好,总觉得自己比别人起步晚,他隔三差五就要把那个灰色的文件夹拿下来翻一翻,然后振作精神继续去看那一页页的原文资料和血淋淋的图片。司骁骐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个夜晚如同今夜一样,陪着萧晨在书房看书,自己挂着qq打斗地主,打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那猫还窝在电脑前。每次都是司骁骐丢下手机把萧晨从椅子上拽起来,拖到楼下饭厅,给他弄一顿简单的宵夜后再把人拖回卧室直接按在床上。
“睡觉!”司骁骐板着脸说,“今晚不看资料明天那个病人也死不了。”
“我要是病人家属就活活抽死你。”萧晨笑着说。
“我是医生家属,”司骁骐关上床头灯,把人搂进怀里,在脑门上印一个晚安吻后说,“我现在也很想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