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们。
年叔
☆、重回夏宫多忐忑
去往西夏的路上,洛颜夕是伴随着水月寒的毒舌和嘲讽一路走来的,如此便也罢了,每天还不得不给他身下垫上五床被褥,拿出四个时辰为他扇风,路经酒舍再给他打来几两好酒,顺便买点下酒菜一路伺候着。
且说今日那妖精衣襟大敞,手里拎着一串水晶葡萄,以一个极其魅惑的姿态伸着舌头将一颗颗葡萄卷进嘴中,吃完之后舔了舔自己涂血般红润的嘴唇,心满意足地半躺在被褥上,看着面前一声不吭的洛颜夕问道:“女人,为何本王总是见不到你的笑容呢?”
“要有可笑之事才笑得出来出来不是吗,如今生活于我而言,能有一丝令我开心的地方也好。”洛颜夕说着睥了那妖异一眼,说道:“公子一路挥霍钱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支付上我那一万两银子。”
水月寒动作潇洒地在怀里抹了一把,然后面色稍变,微微笑道:“既然来到了我西夏边境,我便尽一下地主之谊,随我回宫去,我好好款待你。”
洛颜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愤愤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把银子都花上了吧?”
水月寒摊了摊手,道:“你莫不是真会相信有人出门会随身携带万两银子吧,我本来就没多少的钱,哼!”
这个男人究竟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呢?洛颜夕咬着牙关,抓住他的衣襟一把扯了起来,问道:“你存心戏弄我是不是?”
水月寒意外的好脾气,拉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襟道:“怎么样,要不要本王拿身子来还啊,要知道想着扑进本王怀里的女人可是数不胜数的。”
“我呸!”洛颜夕一把将他丢回到被褥上,然后掀开帘子拉住了缰绳责令马儿停下,回身说道:“给我下车!”
水月寒懒洋洋地捏了捏自己酸麻的后颈,道:“你似乎搞错了吧,这马车貌似是拿我的银子买的,要下去也该是你才对。”
洛颜夕张了张嘴,然后掐腰说道:“那我这一路给你做牛做马的小费如何算?”
“那是你乐意,再说了,能伺候本王是你的福分。”水月寒说着毫无节操地撩了一把披散的墨发,露出他那光洁的肩膀说道:“你看了我的身子一路,我还没收费呢。”
洛颜夕面对这暴露狂恨不能上前踹上几脚,知道同这种无良的人讲道理也是白搭,于是返回他的身边伸手交往他的胸前抹去,那男人一怔,接着就由他摸索了。
只见洛颜夕找到几块碎银子,然后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白了他一眼,道:“车子我不要了!你继续装死吧!”
“嗯?”水月寒挑了挑眉,似是蛊惑地问道:“你当真忍心将我丢至这里不闻不问吗,要知道我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日子过惯了,很可能会饿死的。”
鬼才信你啊!洛颜夕冷笑了一声,然后拎着衣襟跳下了马车,一时间忘了要戴上斗笠,只听路边几个嬉闹的孩童惊叫了一声,然后很不客气地指着自己那疤痕累累的脸蛋道:“鬼啊,丑八怪啊。”
说着,竟是有人朝她投掷石子。
急忙缩回了脑袋,洛颜夕承认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眼皮耷拉了一下,然后回马车上默默地抓起斗笠罩在头上,再一次准备下车时听水月寒悠悠地问道:“你就不想着恢复容貌吗?”
“伤得这么厉害,就算是有专业的整形医院也很难复原吧,哼,想有什么用。”洛颜夕沉声说着再一次撩起了帘子。
水月寒伸手抓过了她的胳膊,慵懒地说道:“同理,像你这种丑八怪就算拿到的银子再多又有何用呢。”
“你是想着奚落我吗?”
“非也。”水月寒收回了胳膊,道:“这一次要不要信由你,本王认识一个怪医,普通的伤寒咳嗽他治不了,却是能给人做易容。”
“易容?”洛颜夕挑了挑眉,心道自己莫不是也要像那冒牌货一般带上一张假皮过活吧,正疑惑着又听那水月寒说道:“当今世上有两个师承一处的老怪,一个在明国,被称作东毒,善于根据人的相貌伪造面皮,另一个在我们西夏,人称西邪,擅长直接拿了人脸做整形,不管是恢复毁掉的容貌还是改变容颜都极为传神,如何,这个消息是不是比起那万两白银更具有吸引力呢?”
东毒西邪,这名字怎么听着别扭呢?
洛颜夕略微一沉吟,这种如同韩国整形一样的巨大手术按理说自己不该相信的,但是自己已经目睹了那可能就是传说中东毒做得鬼斧神工一般的面皮,如今反倒没理由怀疑了。
如果,自己还能恢复容貌,是不是就可以回到玉子曦身边揭露那冒牌货了呢?如果那人是倾城的话,自己可是能下得了手?
笑了笑,答案是毋庸质疑的。
她从来就不是个吃斋念佛的大善人,天蝎座的她,反倒是有仇必报。
顿了顿,洛颜夕问水月寒道:“为什么要帮我?”
只见那男人忽地挑起她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问道:“用什么泡过头发呢?有种芙蓉的清新香气。”
洛颜夕皱了皱眉,然后听那男人又说:“有人那般残忍对待你的脸了,本王在想说不定是因为你有着天人之姿,所以引人嫉妒了,如此,本王更是好奇你这丑八怪从前长得什么样子。”
洛颜夕眼神流转了几眼,最后只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容貌恢复那一天,再想着如何编造故事欺骗水月寒吧,眼下,这个男人倒是有必要好好地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