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欢的脸颊都在冒热气:“那我喂你吃。”
事实证明,三明治这种食物不太适合喂食,叶谲在吃完它们之后,嘴边已经被蹭了不少沙拉和果酱,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这模样有多……童趣!
叶谲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纸巾,却被解欢握住了手指:“我帮你……”声音消失在他的唇舌之间,黏湿滚烫的舌尖沿着那略尖的下颏舔上去,蓝莓果酱的味道最终弥漫在两个人的舌尖上。在舔吻从下颏移向锁骨的时候,叶谲抓住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发出疑问:“你今天……怎么……”
“嗯,情人节快乐。”解欢含含糊糊地说,埋头在叶谲的锁骨上用力吸吮着,顺势把叶谲扑倒。
叶谲配合地放软了身体,手指却灵活地滑到了某个探头探脑的小东西上,轻轻地笑了起来:“该轮到我为你服务了,y lover。”
解欢眯起眼睛:“随你,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来过这个情人节呢。”
从清晨到日暮,从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到睡去时耳畔拂着你的呼吸,每一刻、每一天,只要我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虚妄
作者有话要说:汗死了
一不小心忘记了这章还没解锁,结果又多发了一章,赶紧改过来。
这么说,还有两章空白要补完。555
饮血天狼不是长在身体里的肿瘤,开个刀动个手术就有希望彻底摘除;它也不是幻听幻视,心理咨询配合药物治疗就能控制。就连轩辕这样资源丰富的国家机构也只能是一点一点试探着来,用各种能想到的方法帮助解欢控制饮血天狼的反噬。
之前那些平静的表面一朝被打破,解欢甚至觉得,他以为自己经过训练可以控制饮血天狼的事,不过是饮血天狼予他的一种假相。任谁沉睡了那么久,刚醒过来的时候都会有短暂的迷糊和虚弱吧,谁知道饮血天狼是不是利用这段时间来恢复呢?
或许正是因为受到这种心理的影响,解欢的状态很糟糕,在基地中再次被饮血天狼控制,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造成的损害却十分巨大——当时解欢所在的实验室和里面价值不菲的仪器都被毁得相当彻底,正在为解欢做检查的两名实验员和监护的绅士都受了重伤。
解欢的情绪波动得厉害,自责和恐慌几乎完全控制了他,他把自己关在基地最偏僻最结实的一个小房间里。这个房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没有任何温控装置,但室温却很低。解欢待的时间长了,体表的温度都已经下降,但他却无意离开。
基地里也没有人劝他离开,当他怒气冲冲地把自己关起来的时候,林陌只冷淡地说:“只要别给别人造成麻烦,随他去。”这句话比甩在脸上的巴掌还让解欢感到羞辱,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体温在降低的同时似乎也让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既可笑又矫情。
当长随小香进来的时候,解欢都懒得分精神去想他为什么能进入基地,只低声警告:“离我远点儿。”他打定主意,如果长随小香是来劝他出去的,那他就一句话都不说,沉默到底。
长随小香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警告,和他一样屈膝坐在地上,狐狸眼略有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兰公子叫我来帮你。”
解欢看看他:“小叔?他让你帮我什么?”
长随小香不回答,只是歪着脑袋审视地看着他。
静默了很久,解欢才嗤笑出声:“我是不是很傻,什么都被瞒在鼓里。”
“有人愿意瞒着你,那是你的福气。”长随小香语气淡漠。
解欢本能地想要发火,但怒气还没积攒起来就先萎靡了下去,反而是一种深切的悲哀涌上来,“就是待在什么黑屋子里,无知无觉的死去,和被人唤醒后痛苦的死去,这样区别出来的福气?”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鲁迅,呐喊自序。”长随小香先把解欢记忆不清的那段原文背诵了出来,然后才说:“这个比喻不适合你的情况,不过借用一下也未尝不可。公子有把握在他去世前将问题解决掉,你知不知道,对事情的结果不会有任何影响,你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可是阴差阳错的,饮血天狼以你为饲主,把你给拉进了异能界这潭混水里,这也是公子当初没有预料到的。”
“解决?你的意思是说,小叔身上那个东西……”解欢脸色变了,“他能除掉?”
“当然。”长随小香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解兰的景仰与信任。
解欢脸色发白:“那他也可以不死?”
“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佛陀尚且会涅槃,公子也只是个人而已,况且这些年他身体消耗得已经差不多了。不过,现在时机未到,所以公子也只能暂且忍耐。”
“随莲心……”解欢说,“刚才我总算想起来这个名字了,我第一次见到饮血天狼的那个晚上,在湖边看到好几个怪人,其中有一个拿着灯笼穿古装的女人,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随姑娘与公子是挚友。”
解欢怔了怔,涩然一笑,难怪当初随莲心会阻止柳茶杀他,可是一人一鬼是挚友……好吧,他还真不敢确定随莲心现在的状态就是俗称的鬼魂。但这事怎么说都还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