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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北离星时,她正瑟瑟发抖,这次是真的吓到了。

沐瑜闭了闭眼,有些后悔,她或许不该带她来的。

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青鸾见此便回了空间。

沐瑜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的。”

北离星抬头看着她,突然扑进她怀里,哭着说道:“是,都怪你。”

沐瑜任由她在怀里哭,心里难受极了,或许她不该这么突兀的就要她成长,是自己太心急了。

“对不起。”沐瑜再次道歉。

北离星哭了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是不是人都是这样的?”

沐瑜斟酌一番才开口说道:“也不尽然。人都是多变的,有时候可能会为了家人成为恶人,有可能会为了某件东西,也有单纯的就是坏……不能一概而论。但在这罪恶之城,是没有任何定数的,就是强者为尊。”

北离星:“可我杀人了。”一提到这个北离星就有些怕。

沐瑜神色复杂的放开她,转身背对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说:“杀人?那照你这么说,这世上的大部分人都是满手血腥了。”

北离星顿了一下,说:“那你呢?”

沐瑜良久才开口:“我?我都不记得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受了,我只知道,是对方想要杀我,而我只是想要活着。”

北离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沐瑜继续说道:“人啊,总是矛盾的。不然你以为我这修为怎么来的?杀人杀魔兽,只要想不被人欺负,想要提升修为,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从不滥杀无辜。”

北离星像是重新认识沐瑜一样,她以前从未听过沐瑜说这些。

“那娘亲她们呢?她们也是吗?”北离星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沐瑜苦笑道:“是啊,有时候连几岁稚子都如此,更何况是一个门派的掌舵人,你以为呢?”

北离星此时才懂了一点,这个世界,或许比她看到的更加残酷。

遇到情敌

自从那天之后,北离星就变得沉默了,沉默的赶路,沉默的吃东西,沉默的休息。

沐瑜本就话少,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空间里的青鸾看见这样,也是束手无策。

沐瑜甚至自弃的想,或许回去之后,这段维系了二十年的联姻,就该结束了,北离星也终于能摆脱自己了,她,会高兴的吧?

俩人之间的沉默持续到了沐瑜接到宗门通知,让她回宗门一趟,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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