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收入了怀中。
“愿。”
他意识到他不能再这么称呼她。
“何、愿。”
“你、不欠我了。”
他知道她最怕亏欠。
她是个连头盔和折迭伞的价格都会记下来的姑娘啊。
她多怕欠他啊。
她最怕欠他。
“你、不欠我了。你不欠我。”
他重复着这四个字。
尽力把每个字连在一起,连成一句:
“你不欠我,你不欠我。”
“你不欠我了。”
不要再内疚,从此往后不要对我有亏欠。
你看,我收下了你的钱。
你已经不再欠我了。
再也不欠我了。
都还清了。
不用记着了。
他斩断了与她的对视。
回头向停在小路对面的摩托车走去。
她看着他越走越远。
看着他戴上头盔。
又将一个桃红色的原本即将属于她的崭新头盔轻轻放在了路边。
摩托车轰响一路延绵。
橙红色的车尾灯化作一个渺小的点,他孤独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水雾越漫越浓,她的双眼被淹没,朦胧而模糊不清。
她深吸一气,狠狠的掌心擦了把眼睛。
孤零零的头盔躺在地面。
就如孤零零的她站在风里,被晚来的寒意寸寸侵蚀。
夜里寒了。
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