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动作拘谨犹如刚进门的小媳妇,他死死的抓住身上的安全带不敢松手,也不敢张嘴,生怕下一秒就吐出来,英雄王这是把车当成飞机开了吗?!
车窗外飞速往后移的景物被逐渐拉长成了一条条颜色各异的直线,他只觉得头更晕了。
我忍……忍不了了!
思虑再三,花子还是决定开口劝诫一下英雄王,毕竟同为archer,他的命也是命:“英雄王,可否把速度稍稍放缓一些?”他要吐出来了!
英雄王顶着一张仿佛花子欠他几百万日元的脸(确实欠了),十分不满:“本以为你作为随从还算称职,没想到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无法令本王满意吗?”
随从?
我?
花子简直要伸手指向自己询问对方了,他哪里像随从了,菲谢尔即使中二病发作那也是高贵神秘那一挂的吧?!
“吾之职责只有断罪一事,且容我暂拒你的邀请。”花子中二起来连晕车的感觉都好了不少,或许是羞耻感作祟?
很显然,英雄王对他的回答相当不满意:“真是胆大包天的杂修啊,仗着本王对你的宠爱便要恃宠而骄,拒绝你应担的职责吗。”
“……”
“因为害怕面对王的怒火而逃走了吗,虽然卑劣,却也算得上是明智的选择。”出乎意料的,英雄王并没有生气,不如说他认为花子真的面对上自己才算得上是错误的选择。
在副驾驶上的花子趁着刚刚的机会灵子化逃走了,他留下的黑紫色灵子还尚未消散,这昭示着他刚离开不久。
来到爱因兹贝伦家族所在的城堡,花子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他转头就跟系统吐槽:“跟英雄王相处可真难啊,这家伙说话的方式真是让人心惊胆战的。”
“你直说你害怕他不就得了。”系统一针见血的指出。
“谁……谁害怕他了,只是相性不合……相性不合的事能算是害怕吗?”花子嘴里嘟囔着什么相性不合,什么动漫滤镜之类的事,但可惜现场没有很多人,这快活的气息也没法充满整个城堡了。
正当一人一鸟互相吐槽说着垃圾话的时候,花子身为英灵的本能认知到属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领地内闯入了从者:“——!”
“等等,有从者来了。”他轻轻捏住了系统的鸟嘴,让对方的声音停了下来。
“父亲,assass在侦查途中发现了一直藏匿的caster的身影。”言峰绮礼缓步走到了言峰璃正的右手边。
“我让assass进行了详细的调查,caster和他的御主将手从深山镇一直伸到邻镇,接二连三的诱拐睡眠中的儿童,直到天亮为止总共诱拐了十五人,恐怕他们……正是现在引起骚动的连续杀人犯。”
坐在魔术道具前的远坂时臣静静的聆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
“而且他们完全不隐藏痕迹,就像是他们完全不在乎圣杯战争一般。”
“神智错乱的从者和完全不加以管控的御主吗……?”时辰自言自语道。
“这可不能放任不管啊,时辰,caster和其御主很明显已经违背了圣杯战争的原则。”
“这是自然,作为有责任对魔术痕迹进行隐匿的人,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远坂时臣回应道。
“作为教会的代理人,我有权利更改一些规则,就用报酬来吸引其他的御主一起讨伐caster吧。”言峰璃正撸起神父袍的袖子,露出了遍布整条小臂的鲜红印记,这是由以前的圣杯战争中全部御主剩下的令咒:“以额外的一条令咒作为讨伐成功的奖赏,即使是对其他的御三家来说,也是相当具有吸引力的报酬了。”
“这样一来,那得到报酬的人岂不是会有极大的优势?”
“是啊,所以,一定要保证最后杀死caster的最后一击必须是英雄王。”言峰璃正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诡秘的笑容。
“另外,这场圣杯战争中被召唤而来的从者不止七名,似乎多了一名archer?”
花子在爱因兹贝伦家族城堡外的浓密森林中朝着魔力波动的方向快速移动着,很快他就来到了散发出魔力气息的中心,在冷清的月光下,佝偻着身子的caster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几近疯狂的笑容。
花子心下一惊,再细看对方才发现在他的手边簇拥着十几个年幼的孩童,似乎都是被操纵了心智带到这里的。
“又见面了,我美丽的圣女。”caster弯下腰向他行了一礼:“为了践行昨晚的约定,我来了。”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治疗时间了。”精神本就错乱的caster将这件事视作能够刺激圣女恢复记忆的精神疗法:“好了好了,小朋友们。”
随着caster的话音响起,簇拥在他身旁的一群孩子们也逐渐恢复了清醒:“开始玩捉迷藏了,规则很简单,不要被我抓住就行,不然的话……”
说着,caster伸出宽大的手掌,抓住了其中一个孩子的头,将他提了起来。
“住手!你这邪魔外道!”花子拉动弓弦向着对方的臂膀射出一箭,但这种程度的攻击显然对caster的伤害并不大,他只是动了动胳膊,而后又捏紧了那只手:“我数到一百就开始追。”
孩子们惊恐的或哭泣或尖叫着四散逃开,花子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孩子死在他手里:“现身吧,奥兹!”
一阵雷光照亮了漆黑的树林,夜鸦伸开夜幕组成的翅膀朝着caster飞去,花子再次拉开了弓弦:“放开那个孩子,否则的话我必将对你降下圣裁之雷!”
“那是什么…是什么…奥兹?!圣女啊,难道你已经抛弃你最为忠诚的追随者,转而寻求这种无用禽兽来当做信徒了吗!”caster似乎受到了刺激,手上的尖利指甲插进了孩子的皮肉中,终于,孩子忍受不住这极度的恐惧,大声哭喊了起来:“呜呜呜……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