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在悠真的无意识间,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两人的气息交错。
而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了蓝宝磁性又慵懒的嗓音“悠真,你在哪里?”
但随即,仿佛是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那拖长的音调戛然而止。蓝宝怔怔地望着这里,声音中的怒意与不可置信无法掩饰。
“你们?!”
正沉浸于越发暧昧不明的氛围中被突然唤醒,缓过神来挣脱戴蒙的桎梏,悠真不好意思地垂眸侧过脸,长腿弯起轻轻地顶了戴蒙一下。
蓝宝睁大的眼睛中溢满了委屈,他浑身散发着不愉的低气压,悠真莫名地感到了心虚。
戴蒙则适时地退开身子,没有被手套遮挡住的手腕上是微微绷紧的青筋,他慢条斯理地拉扯住手套的边缘,嘴角带着无端的笑意“我记得你还有两年才能还清债务?”
对蓝宝突如其来的阴沉还心慌着的悠真不明白戴蒙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迟钝地点点头。
“嗯~真是恰好的时间。”戴蒙食指抚上嘴唇,意味不明地说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部分相熟的人已经差不多寒暄完毕。
因为大厅内越来越多的人特意找话题来向他搭讪,即使再怎样回避,蓝宝也逐渐开始不耐烦于应付这种人际关系,在舞池内又换了一首舞曲后,蓝宝不紧不慢地放下高脚杯站起身,撇开那些想要追过来的人,出去找透气这么久都没回来的悠真。
依稀记得悠真是朝这个方向离开的,可蓝宝走了半天都没看到他的身影。随意地喊了一声悠真的名字,蓝宝的尾音还未消散,远远地看到了悠真和戴蒙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他们站在不易被察觉的角落,阴影下的两人贴得极近,身姿亲昵暧昧。
戴蒙一手跨过悠真的上方撑住墙壁,他上半身倾向悠真,整个人笼罩住了身姿单薄的悠真,他恣意地单腿插入悠真的双腿间,两人的腿轻触对方,几乎交叠在一起,感受对方的温度。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戴蒙俯下身越来越近,直到离悠真的唇瓣似乎只留一线之距。
这次宴会是比较正式的场合,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再重新定制西装,悠真穿的是giotto以前的礼服。悠真不如giotto西方人天生体型骨架偏大肩宽,略微修改后的夫拉克西装更为贴近悠真削瘦的身材。
前襟敞开露出了内里修身的马甲,高腰短款的纯黑色西装衬得白发紫眸的悠真越发成熟颀长,一时脱离了青涩的少年感。而戴蒙遵循着贵族礼仪穿了一身深色的军礼制服,即使是如此禁欲严肃的立领制军装,还是硬生生地被他穿出了一股说不清的轻薄散漫感,浑身散发着一股色气。
蓝宝看不见被戴蒙手臂挡住的悠真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戴蒙的那个动作在蓝宝看来是再暧昧不过了。只见戴蒙他手轻佻地扶住悠真的脑袋,指尖发力就差直接按住悠真吻上去。
绿色光芒在昏暗的夜色中跳跃,蓝宝不再细想,气冲冲地疾步向两人冲去,高声打断两人接下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