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和陈闹去的是清漪。
临走前，闻斯珩摸了摸陈闹的头，叮嘱：“路上小心。”
陈闹抱了抱他，脸颊在他颈窝蹭了蹭。
“我会的，爸爸。”
收回残魂，不会有什么大危险的。
花花被放了出来，巨大的白虎本该威风凛凛，结果它一出来，又趴下了。
好像睡不醒的大虫一样，没有一点威慑力。
陈闹揪着它柔软的耳朵，恨铁不成钢：“你的残魂就在这里，能不能自己去找找！”
清漪笑说：“可能离太远了，它还感应不到吧，咱别为难它了，速度前往吧。”
陈闹气鼓鼓，又将它收回去。
残魂在二百多公里开外，一会就到了。
那是一个被屠戮了的小镇，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地上的尸体没人收拾，横七竖八地堆着，全都覆上厚厚一层白雪。
白雪掩盖了污浊，却掩盖不了天空中萦绕不散的黑气，更掩盖不了鬼魂的哭泣。
但也得亏是冬天，若是夏天的话，瘟疫该来了。
陈闹边走，边超度亡魂，顺手将尸体焚烧，让死者入土为安。
往里走，偶尔会遇到一个半个幸存者。
幸存者衣着单薄，身形瘦弱，脸颊凹陷，整个人被死气萦绕。
就算敌军不再来这，幸存者也活不了多久，因为他们没有食物和水源，大部队又还没找到这，他们很难活。
陈闹给了幸存者食物和水源，还有厚厚的衣服。
“别急别急，慢点吃，食物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