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之际,也只能是赌了。没有任何价值的人,只会沦为俎上鱼肉,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猜测独孤珣带走她的真正所想。“阙王生母是中原人,是边隅小城的平民,却又被老阙王抢占为妃,尽自己所能护住阙王,却还是无济于事。阙王仍然受尽苦楚长大,而阙王生母却最终被老阙王赏赐给臣下,以色侍人的美妾,毫无用处的女奴,很快就被心生嫉恨的正妻一刀一刀地刮下脸上皮肉——”“少年所遇的事情,我觉得阙王现在,应当不想再看到盛京城上下全部戒严,无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今日出城之时要处处盘查,有人传言,大概是某个高官丢了什么珍稀之物,所以这才全部戒严,生怕流入其他地方。乾清殿内,几位身穿窄袖的侍卫跪在沈琅怀前,整个殿内只余铜壶滴漏之声,余音袅袅,绕于整个殿内。西羌阙王下榻驿馆,这几人在旁暗中视察独孤珣的行径,就是怕出了什么变故。而昨晚,分明他们根本没有看到独孤珣一行人出来,好似早早就安寝,他们之前还心生警惕,一直到了夜半也没看到什么动静,也只当是宫宴酒酣,早些歇下了。一直到今早巳时过半,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他们才顿觉不对劲,上前查看之时,早就已经是人去楼空。并没有人知道为何这独孤珣突然离开,但是他们还是觉得此事应当早些前去告知陛下,沈琅怀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倒是并没有什么情绪,随后却面色忽变,招来的内仕低声说了两句。那内仕迟迟未归,沈琅怀站在殿中缓慢地踱步,跪在殿中的侍卫并不知晓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直觉在他们面前的陛下,蛰伏的怒意已经迫近了临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