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公主,西羌使臣和新任小阙王即将进京,早就有了和亲的想法,她没有母族,日后就是最为合适的人选,陛下现在护着她想来就是因为此事,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夏云瑶久久没有应声,远阳伯夫人知晓自己的女儿心高气傲,也没有久留,只说完了这些话就转身离开了。待到远阳伯夫人走后,夏云瑶抬手直接将自己面前的梳妆镜台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寂静的院落之中,顿时传出了珠翠落地的响声。作者有话说:酥皮小鱼卷(举话筒到谢狗嘴里):采访你一下,请问对于近期评论区被男二党,骨科党占领,无人在意你这个赘婿,你是怎么想的?前夫哥:谢邀,正宫,未来可期,谢谢大家。今晚还有一更,努力早点。盛京景和初年的最后一场雪,落在初春。先帝驾崩满三月,国丧期满,自此日后,京中上下也可以举办婚事典仪,之前议了亲却因为先帝病逝而耽搁的婚事也在这几日多了起来。盛京中之前定了亲,却因为赶上国丧没有举办婚事的,其中就有楚家的二公子和林御史家的小姐的这桩亲事,这桩亲事很早就定下了,算的上是氏族之间双方都很满意的姻亲关系。楚家的那位二公子,原本也是个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娶的却是一位温雅贤淑的姑娘。请柬自然也是送到了镇国公府,还有封请柬则是送到了谢容珏的别院。这段时日,崔绣莹没少让谢容珏相看那些世家贵女,虽然谢容珏身上并无官职,但是毕竟是名门世族的独子,加上容貌出挑,崔绣莹又说了日后要让谢容珏走文官的路子,所以相看的那些贵女,也都是样样出挑的世家女。只是谢容珏一次都未曾应允过,也是有许久都没有回府了。大概是因为知晓这么件事,所以分发请柬之时,楚蕴和送了两封请柬。谢容珏此时手上把玩着那封红色的请柬,脑中倏然想到了从前楚蕴和来到这里的时候,信誓旦旦地和他说着所谓的红鸾星动,那时的自己哼笑一声,回了一句借他吉言。现在却又被困于因果难料的境地。夜幕深重,楚家里处处都挂满了大红色的灯笼,照得连墙壁水池中都处处都是喜意。楚家和林御史都是京中大族,所以这桩婚事办的也是热闹非凡,就连沈琅怀都让身边内仕送来了赏赐,是一对玉如意,祝词提的是瓜瓞绵绵,琴瑟相合。楚蕴和往日性情很好,与谁都能攀谈几句,所以今日来喜宴的世家子弟并不在少数。宴上推杯换盏,谈的话题也是天南海北,一会儿说到谁家子弟考取功名,一会儿又说到哪家的姻亲。谢容珏坐于喧嚣之中,倒也没有参与其中,看了这片刻的热闹,转而就抬步走到一处僻静地。现下乍暖还寒,水池中的锦鲤也不怎么活络,流动的速度十分缓慢。谢容珏撑着手在水池边看了许久,也没想明白今日自己怎么会来凑这样的热闹,大概是因为从前在别院之中楚蕴和对自己说过的红鸾星动,又或者是因为他那日问及自己为何不入风月。薄情者活得向来风生水起,可他问心有愧。“原来世子在这里,”有人在身后打了个酒嗝,“没成想我出来小解,倒是正好碰上了世子,世子刚刚不在宴中,可是错过了不少咱们听来的趣事。”谢容珏转身,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姜黄色锦衣的世家郎君,此人姓王,从前与谢容珏在云想楼和云来赌场之中见过几面,还算是认识。大概是觉得有几分了无意趣,谢容珏挑了挑眉毛,顺着他的话随口问道:“哦?什么趣事?”王公子眯着眼睛笑了笑,“刚刚我们才说起的,也不知道世子你还记不记得从前那位李二公子,就是曾经和我们在云想楼之中见到过的那位,成亲后也是成日里在外厮混,他家夫人也是个心气高的,前些时候与他和离了,那李二竟也和换个人一样,又巴巴地跑到那姑娘家门前,成日里求着回心转意。”“说起来,那位李二公子,也是曾经在云想楼之中一掷千金的主儿呢,现在少了他,实在是少了几分意趣。”王公子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生怕谢容珏听不明白。他说着说着,又好像是想起什么来,“说到这个,诶,我记得世子是不是前些时候也与九公主殿下和离了来着?”周遭瞬间就只剩下了风声,那人迟迟得不到回答,抬眼只看到谢容珏似乎并不觉得这件事有趣,就连脸上以往都带着的笑意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