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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赵槃的打搅,阿弗躲在凉丝丝的薄被里蜷缩了一宿。心中思绪混乱,一会儿被逃跑的念头所占据,一会儿又陷入混沌,在光怪陆离的梦里又回到了那个悲凉痛苦的前世。梦中的她如一道孤魂飘过,看见自己的尸身盖着一层白布,被两三个小厮抬了出去。画面一转,她又来到了荒草重生的乱葬岗。一个模模糊糊的男子身影站在一座坟包前,胸前带了一朵白森森花。他穿着一身黑衣,静默如水,始终低着头,任凭阿弗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容貌。秋风迭起,他站了良久良久,也没有离开。阿弗只能凭着背影,看出那人好像是赵槃。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冬去春来,坟包前的男子无影无踪。荒芜的杂草却尽数被除去,添之以一棵淡雅溶水的桃花,花瓣落在坟包上,让人恍惚觉得,男子仿佛守在原地。不知不觉地,阿弗缓缓地睁开眼皮。她又一次被梦境惊醒了。入耳是静谧的蛙鸣声,天色还没凉,屋内的一切都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虚影。阿弗感觉全身睡得有点发木,默默眼角,却不知什么时候濡湿了。她刚才梦见的……是她死后的情景吗?那寂寥孤独得让人心碎的身影,仿佛是赵槃。看着样子,他仿佛在她死后,来祭拜过她。不。她随即嗤笑了声。赵槃在乎的人只有卫长公主,赐死她的旨意,也是他默许的。若是唯一可能有的那么一点悲伤,可能就是失去个听话的玩偶的惋惜吧。毕竟像她这么痴傻,又谦逊听话的影子找起来要费点力气。睡意再无。沁月听屋内又细微的动静,推开了门,“才五更,姑娘起得这么早吗?”阿弗摇摇头,“递我口水吧。我头晕晕的,还想再躺会儿。”沁月应着,给阿弗倒来了温水,“是不是昨夜殿下没来陪姑娘,姑娘睡不好了?”阿弗细不可察地白了她一眼,也不去反驳。她恨不得赵槃一辈子都不来才好,不过让沁月知道她这种心思,很危险。沁月有可能会通风报信,对自己离开这里没有好处。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许久,天才完全亮了。阿弗伸了个懒腰,瞧着外面暖洋洋的,便想去晒晒太阳。别院后面有块很好的花地,她被锁得闲得慌了就回去那里打发时光。今日,阿弗惊喜地发现后院砖缝儿处居然生出了几株野菜。沁月嗔怒,“这群洒扫的婢子,准是又躲懒去了,连杂草长出来了都不清理,叫殿下回来看见扒了她们一层皮。”阿弗不理会沁月的话,垂着眼帘,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拨弄那几株野菜。是芽菜,能吃的。她小时候就靠这个活下来。成了赵槃外室后,她吃遍了多少锦衣玉食,却总味同嚼蜡,想要回到那个小山村里再尝一尝芽菜。芽菜有些苦,入口酸涩,不太好吃。其实她也不是怀念芽菜的味道,而是那种虽然穷困潦倒却自由自在的感觉。阿弗蹲在地上,洁白的襦裙沾了泥土,两片梧桐叶落在了肩上。她却浑不在意,擦擦额边细汗,眼神执拗而专治盯着地面的野菜,琢磨着怎么不损坏根茎把它们连根拔起。沁月看了小姑娘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微叹了口气,想去劝一劝她,却猛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威。她喉咙发紧,刚要跪下行礼问安,就见赵槃嘴角动了动。男子打量着不远处的少女,神色难辨。沁月知趣地退下了。这厢阿弗并未意识到男人的靠近,她想要一整株的芽菜,手指却有些不灵活。她摸摸脑袋,似乎也没带什么簪子之类的东西。阿弗无法,只得说道,“沁月,给我那个小铲子来。”半晌无人回声,她这才缓缓回过头来,见赵槃清冷的身影已叫她完全笼罩住。他一双寒潭似的目,也正轻描淡写地扫过她全身。“殿下……?”阿弗不禁嘴角微咧,“您怎么来了?您来了也不说一声!”赵槃冷冷淡淡地朝她伸出手。阿弗一愣,缩了缩唇,下意识就像逃避。赵槃勾了勾唇,挑起眉间,无言却不容拒绝。阿弗忍住澎湃的情绪,低着眸子搭住他的手。假意赵槃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无论冬夏,总是覆着一层微微的凉意,一如他这个人身上独有的淡漠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阿弗被熟悉皂角幽香弄得身心一乱。她迫然抬起头来看他,男子今日穿了身黑衣黑靴,唯袖口处镶绣着圈细微的银线滚边,暗缎束腰,身量挺拔,背光而立,眼中仿佛蕴着积年难消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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