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千秋瞳孔微缩,她看着眼前神态严肃并不像开玩笑的男人,片刻,她心中隐隐有了某种猜想,于是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会知道零君?”安室透冷哼一声:“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喊出他的名字,你是把我当成了他的替身吗?”一时无言。心中那个猜测被坐实大半。她刚想说什么,忽然,不远处响起一声枪响,似乎来自游戏厅的大堂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晓千秋急切道:“没时间了,安室先生,游戏厅里还有一伙劫匪,他们劫持了人质。”谁知安室透站起身,懒懒地往墙上一靠:“是么,那又怎样?”晓千秋一愣。安室透勾起唇角:“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以为我会和你的那个初恋男友一样会去保护普通人的安全吗?”他稍俯身,压在她耳畔,嗓音低而沉:“那些蝼蚁的性命,我完全不关心。”晓千秋从惊讶中回神,她定了定心绪,轻笑出声:“当然,你和他不一样,那些人的性命算不了什么。”她话锋一转,“但是,作为组织的一员,bourbon,劫匪劫持的人质中还有赤司财团的家主和继承人,你知道他们也是组织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安室透这才眯起眼,“哦?赤司家的人也在这里?”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劫匪见同伴迟迟没有回来,便跑来看看有没有出什么问题,没想到一过来就发现同伴倒在了地上。他立即举起枪,对准安室透和晓千秋。“你们两个……”话音未落,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膛。劫匪倒地时睁着眼睛,满目不可置信。开枪的人却并没有就此收起枪,而是将枪口转向晓千秋,琴酒面色冷然,手指抵在扣板上,对准了她的心脏。只要他的手指稍稍动一下,就能轻易了结她的性命。晓千秋浑身肌肉紧绷,一动不敢动。安室透皱眉,侧身挡在她面前:“你这是在做什么,g?”“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bourbon。”琴酒盯着晓千秋,目光凌厉,“porto,我问你,你和降谷零什么关系?”晓千秋怔在原地。听到这个名字从琴酒口中说出,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很快,她意识到什么。琴酒询问她与降谷零的关系,但是在他看到安室透时,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而且组织也没有下达过通缉波本的命令,这也就意味着,在组织的情报里,他们只知道有降谷零这个人,或许怀疑到了她与降谷零的关系,但是并不知道安室透就是降谷零。而且……安室透不屑地嗤道:“还能有什么关系,那个男人是她早就死去的小情人。”琴酒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伏特加道:“说起来,bourbon,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安室透耸肩,大方承认:“跟着porto上来的,我在追她,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我自然知道她有几个前任。”晓千秋突然打了个哈欠,虽然琴酒的枪仍然对着她,她却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抱怨一般地说:“真是的,一个两个怎么都盯着我早逝的初恋,别说我只是跟他睡了一觉,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情深义重,就算真有什么……bourbon是因为喜欢我才会这么在意,那么g,你呢?啊啦,难不成你也喜欢我吗?”琴酒身体微僵,但那支枪仍然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降谷零是日本公安。”晓千秋并不意外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听说他在一次任务中殉职了。不过我和他交往的时候他连警校都没考上,我也没进组织,我们就分手了。”她撑着脑袋,一脸调笑:“怎么,现在组织是要连人祖上三代与警察有过牵扯都调查清楚吗?真是比公务员还严格啊。”琴酒沉默。他仍然对晓千秋有所怀疑,但现在证据不足。组织之所以怀疑晓千秋与降谷零有关系,是在一位与公安长期合作的人像画师那里意外发现的线索。那位画师的办公室里挂了几张人像素描。其中一幅素描是晓千秋。而画师称这是许多年前他去警校上课时,警校里的一位学生请他画的。那段时间降谷零总是频繁地在梦中梦到一个女孩,他只能模模糊糊地想起那个女孩的样貌,所以请来警校上课的画师在他的描述下画了一幅素描。经过多次修改,画上的人终于与他梦中的人完全重合,可降谷零甚至不清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就连安室透自己后来在见到晓千秋时,心动之余也没有想起,他更不知道画师的无心之举把这幅素描留了下来挂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