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人只是非常正常地把酒杯端到他面前,手甚至没有触碰到杯沿。“就当是我的职业病,我是一位心理医生。相逢即是缘,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一个咨询的机会。”对方端详了他一番,道,“我猜,你是在为戒指烦恼吧?”安室透有些意外,“何以见得?”自称心理医生的人推了下眼镜:“从我坐到你身边起,你看了我食指上的戒指不下五次,或许你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潜意识反应,心中所想,体现在现实中的小细节。”读心理学的都对微表情的观察这么细致么?安室透敛眸,大方承认:“你说得对,其实,我想得到一个女孩的对戒,但她不给我。”医生挑起唇角:“为什么她不把戒指给你?”安室透又想起了那句降谷零的戒指与安室透有什么关系,心中懊悔,却又无法把这个理由告诉外人。医生却忽然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因为戒指的原主人不是你,对不对?”安室透稍稍惊讶。医生拿了两块冰,放进安室透的酒杯里。冰块撞击玻璃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融化的过程中不断有微小的气泡上浮,安室透看着酒杯里的那些气泡,逐渐出神。医生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道:“戒指属于降谷零,不属于你,你是谁?”安室透双目失焦,跟着重复了一遍:“我是谁?”医生的呢喃犹如来自地狱的咒语:“你是安室透,是一名忠心的组织成员,代号bourbon。”安室透又跟着重复道:“我是安室透,是一名忠心的组织成员,代号bourbon。”“很好。”医生满意地微笑,“杀了降谷零,杀了那个叛徒,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她就会永远归你。”作者有话要说:前方黑透预警。深蓝(5)游轮“深蓝”已经行驶了300多海里,夜幕之下的海洋更加静谧,无人区澄澈的海水倒映出夜空一轮残月与漫天星辰。时钟指针即将指向五点,万物寂静,然而对于船上的游客来说,狂欢才刚刚开始。贵宾房内。琴酒打开行李箱,行李箱中是各式各样的枪支,他挑了一把最为顺手的狙击枪,换好弹夹,擦拭着漆黑的枪管。边上的伏特加看着这堪比军火库的箱子,兴奋道:“大哥,这次的准备可真是充足,我们的计划……”琴酒眯起眼:“闭嘴。”下一秒,门外响起敲门声。“rooservice”琴酒眼神示意,伏特加警惕地拿起一把手枪,他走到门边,一手握着枪,一手握着门把手,通过猫眼朝门外看了眼。门外的人是晓千秋。伏特加松了口气,他打开门,“原来是porto,你不要吓人啊。”晓千秋耸肩:“开个玩笑,你们不会真被我吓到了吧?”说着,她顺势打量了一番琴酒的房间。与她的房间没什么区别,都是高级套间,配有洗手间和客厅,唯一与她不同的是琴酒的这一间甚至还有健身房。晓千秋看着各种健身机械,打趣道:“g,这个房间不便宜吧,用组织的公款消费就是出手阔气。”伏特加的额头淌下一滴汗,也就这女人敢时不时来老虎头上拔毛了。琴酒没有理她,继续擦拭自己的枪。晓千秋的目光转向那一箱武器,“我说,见者有份,也分我一支吧?”伏特加的眉心狠抽了两下。琴酒擦枪的动作停顿片刻,低声:“自己挑。”晓千秋闻言也不客气,便开始挑起了武器。这么多的款式,晓千秋看花了眼,她没有常用的武器,还真不知道该挑那个。挑来挑去,这个枪托太长,这个子弹口径太小,突然有种在品牌店挑包包的感觉。最终,她拿起了琴酒的狙击枪。大多数人对狙击枪都有种天生的向往,狙击这两个字意味着绝对的沉着冷静,以及百里之外取敌方首级一枪定生死的刺激。晓千秋也不例外,只是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甚至还有一点近视,因此拿起这把枪仅仅是想把玩一下。看想到看起来线条细长的枪支竟然出奇的重,她一下没拿住,人差点跟着枪一起摔地上。好在一旁的琴酒伸手捞了一把她。腰上的手既扶住了她,也稳稳地托起狙击枪的重量。她站稳身体,抬眸,对上他有些戏谑的目光。“你连这个都拿不起来?”她觉得恼怒,把枪塞回他怀里:“手滑了而已,我不喜欢这个,还给你。”琴酒懒得揭穿她,把一支女式袖珍手枪递给她,“用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