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千秋稍稍偏头:“你第一次杀人也这么冷静吗?”琴酒弹了弹烟灰,“记不得了。我从来不会去记这种事。”“所以你才无法理解我!”他被她的不依不饶弄得很烦,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一枪爆头。他不耐烦地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普通人的话,会给伤心的人一个拥抱作为安慰。”收到了琴酒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晓千秋顿了一下,小声嗫嚅道:“如果是你的话,摸摸头就够了。”思绪回到眼前。琴酒伸手,指尖与她的长发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却就此停留在半空,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算了。琴酒站起身,离开客厅。路过走廊时,伏特加指着晓千秋,“大哥,她……”琴酒面无表情:“不知道。”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伏特加一头雾水。之前琴酒把风衣给晓千秋披上已经够让伏特加惊讶,结果没过多久这女人居然就在他大哥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而他大哥看起来好像还拿她没什么办法。究竟是什么奇人啊!出于好奇,伏特加走向晓千秋,他把一包纸巾递到她面前,“晓小姐,为什么你哭得这么伤心?”晓千秋接过纸巾,面对这个主职司机看起来还有一点憨的男人,她放下了一些戒备,也不再在意脸面的问题,闷闷道:“被男人甩了。”伏特加心中震惊。“那个男人是……”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问得太直接,“他是组织成员吗?”晓千秋也没承认也没否认。反正组织里这么多男人,而且也没人知道她和波本的关系。伏特加闻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被大……咳,被那个男人拒绝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用太伤心,verouth那么漂亮都被拒绝过,啊我不是说你没有她漂亮,你们是不同的风格。”晓千秋疑惑地眨了眨眼。难道伏特加已经猜出她说的是安室透了?挂掉了电话,安室透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她现在怎么样,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有没有生病,琴酒带她去了哪里哪里,需不需要他来接她。他犹豫半晌,再次拨通了刚通话过的那个手机号。电话打不通。安室透失落地放下了手机,垂头丧气。果然被她讨厌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一定无法再一次说出拒绝她的话。就像在他的心口捅了一刀,比真正的挨刀还要疼,他疼得无法忍耐只能赶紧挂了电话。他怕晚一步,自己就要忍不住对她说,他也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听到她的告白,安室透的第一反应是欣喜若狂,世界上有多少人足够幸运,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可是偏偏,偏偏她是景光的妻子。一想到这个,安室透心就沉了下去,他浑身脱力,连提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一个小时前,他和警察根据圣玛利亚大教堂十字架影子的位置找到了视频里的那间小黑屋,但屋子里面只有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晓千秋不见踪影。安室透心急如焚,所幸另一边药师丸治已经被警方抓住。听说有fbi的帮忙,他已经顾不得为什么fbi会插手这件事,见到药师丸,他一把拽住对方的衣领,质问他晓千秋在哪里。谁知对方说,她被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带走了,现在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听到银色长发的男人安室透心里就有了数,药师丸说的很大概率是琴酒,晓千秋是组织的重要成员,琴酒来应该是为了救她。见安室透松了一口气,药师丸忽然嘲讽地笑道:“你这么担心朋友的妻子,你朋友知道吗?”安室透一凛,“你在说什么?”“看来你也没有认出我。”药师丸摊手,“嘛,毕竟那时候我还是个十二岁的小鬼,认不出来也很正常。我说岩崎润这个名字,你已经就有印象了吧。”安室透仔细回忆一番,却发现自己仍然想不起对方是谁。药师丸眯起眼睛,他凑到安室透耳边,低声道:“难不成你也失忆了?就像晓小姐那样?对了,你的名字也不是降谷零了,现在你叫安室透,还是晓小姐的男朋友。”安室透猛的抬头,“你都知道什么?”药师丸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答非所问:“你那个叫诸伏景光的朋友在哪里?难不成你杀了他,然后霸占他的妻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药师丸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十分疯狂,把在场的其他警员吓了一跳。安室透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的状态,他松开药师丸的衣领,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