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瓢椋歪了歪脑袋:“要不要联系安室先生?”晓千秋思考着,今天安室透请了波洛的假,想必是有公安或者组织的任务,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正想着在安室透回家开门之前可以去哪里消磨时间,就听鸣瓢椋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晓千秋微怔。鸣瓢椋用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门:“反正爸爸今晚要加班,为了早点抓住杀人犯,他最近经常加班,有时一整夜都不回家。妈妈去参加同学会了,晚饭也不在家吃。今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晓千秋笑道:“那,打扰了。”她走进鸣瓢家,一边换鞋一边说:“鸣瓢先生最近很忙呢。”鸣瓢椋气鼓鼓道:“他一直都是这样。”片刻,又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好像又发现了死状惨烈的尸体,是‘单挑’的受害者。”晓千秋一顿:“是那个喜欢虐杀受害者的连环杀人犯?”“是的,爸爸翻阅资料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一眼,那个犯人把受害者的血液、脑浆、呕吐物全都打了出来。”说着,鸣瓢椋打了个寒颤,“总之非常残忍。”晓千秋拍拍她肩膀:“好了好了,我们不要聊这个话题了,不然一会儿会吃不下饭的。”说到做饭。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晓小姐,你会做饭吗?”“唔……我可以试试?”五分钟后,从厨房里冒出滚滚黑烟。晓千秋手忙脚乱地把火关掉,被黑烟呛得一边咳嗽一边喊:“椋,快开窗!”鸣瓢椋赶紧跑到窗边打开窗户,房间里的黑烟从窗户飘了出去,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转头看到晓千秋狼狈的样子,鸣瓢椋不禁笑出声:“晓小姐,平常都是你男朋友做饭的吗?”晓千秋十分挫败地说:“是的。”鸣瓢椋安慰她:“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晓千秋郁闷了会儿,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果然还是点外卖吧。椋,你想吃什么呢?”“披萨!”晓千秋点开手机里的外卖软件,找了一家评分还不错的匹萨店:“点什么口味的呢?”“什么都可以,只要有芝士就行,对了,再来一对奥尔良鸡翅!还有薯条!”“好好。”刚点完外卖,电话声就响了。不过不是外卖小哥打来的,而是鸣瓢家的座机。鸣瓢椋拿起电话:“你好,这里是鸣瓢家。”鸣瓢秋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椋,吃晚饭了吗?爸爸今天晚上要加班。”鸣瓢椋一脸我就知道地吐了吐舌头:“还没有。不过隔壁的晓小姐忘带钥匙,我把她带到家里了,她刚刚点了披萨外卖。”“是么?那你们要注意安全。”鸣瓢椋敷衍地应了两声。父女俩之间一阵沉默。鸣瓢椋突然喊了一声:“爸爸。”鸣瓢秋人道:“嗯?”鸣瓢椋紧紧地拿着话筒,她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你不要死。”鸣瓢秋人一愣,低声笑道:“我不会死的。”鸣瓢椋嘟着嘴说:“你的工作那么危险,谁知道呢。”闻言,鸣瓢秋人故作夸张地抱怨道:“不要咒我啊,椋,我还想退休之后和你妈妈一起环游世界呢。”鸣瓢椋干呕两声:“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真恶心!就这样,我挂了!”她啪的一声挂掉电话。电话那头的鸣瓢秋人无奈地笑了笑,继续专心地投入工作。晓千秋在一旁看着鸣瓢椋,唇角不自觉地扬起。真好,家庭。这个词似乎离她很遥远。过了大概十分钟不到,门铃响起,晓千秋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门外是拿着披萨的外卖小哥。这家店的派送速度可真快。她这么想着,打开门,正要接过外卖小哥手中的披萨。忽然,她注意到对方手上戴着一副红色的拳击手套。晓千秋意识到什么,瞳孔一缩。她以最快的速度试图关上门,但已经晚了一步。门被那个男人暴力地打开,而她也被重重地推倒在地。晓千秋忍痛喊道:“椋!快回房!把门锁起来!”男人反手关上了大门,他取下帽子,露出银灰色的头发,他的身材相当的壮硕,手中空荡荡的披萨盒子被丢在地上。鸣瓢椋被吓坏了,怔在原地没有动。男人扯了扯嘴角,对鸣瓢椋说:“晚上好,鸣瓢警官的女儿,我是‘单挑’。”他低头看看手中的照片,又看看晓千秋,疑惑道:“不是鸣瓢秋人的妻子。你是谁?”没有得到晓千秋的回答。男人耸耸肩,把照片扔在地上,一脚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