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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悲剧并未就此结束,女人落海后,甲板上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莱娜的神色当即慌乱起来,傅敏和立马去问尤余。“他们在说什么?!”两艘船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并不能完全听清那艘船上的人们在说些什么,但尤余显然已经从只言片语中辨别出了最关键的信息。“他们在讨论怎么处理那几个孩子……”“处理孩子?什么处理——”尤余不安地望向他,傅敏和还没说完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如果父亲感染了瘟疫,那么整天和父亲待在一起的孩子会不会也感染了瘟疫呢?那几个抱着孩子的妇女高声大喝,紧紧靠在甲板的边缘,警惕地望着几个不停朝他们靠近的男人。她们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发,用力将孩子的脑袋按进胸口。甲板上看向她们的人很多,但真正站在她们那一边的人很少。突然,莱娜抓着护栏朝对面的船大喊起来,尤余先是一愣,紧接着也朝着那边大叫。傅敏和一把抓住大卫:“他们说什么?”“说不能杀那些孩子。”大卫说着,也开始朝对面大声叫喊,然而船上的人们无动于衷,唯有被逼上绝路的女人们朝着声音的源头转身,在晦暗的日光下露出悲惨的表情。“疯了!这些人疯了!”尤余的口中不时叽里呱啦冒出两种语言,用混着难听法文单词的国粹朝着对面破口大骂,但也仅限于破口大骂而已。他们没有办法,这里不是他们生活的现代社会,在这里,随便一个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要人命。对面船上的人们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占据了所有人的心头,船员们强硬地抢下妇人怀中的孩子,像扔垃圾一样用力抛出了船外。孩子的哭声和泪水同身体一起在空中留下一道饱满的抛物线,然后扑通扑通沉进了海里。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刺破远方平直的蓝黑色海面,在幼童挣扎的哭嚎声中宣告着长夜的终结,傅敏和立马转头往船舱走,却在密集的船员中看见了那位金发朋友。金发船员紧抱着虚弱的妻子,同他们一样无措地、震惊地看着另一艘船上荒唐的闹剧。傅敏和一把扯过尤余,朝他大喊:“快翻译!让他们进船舱!”尤余立马用法语大喊,几乎朝着对方嘶吼,但时间已经不够了。阳光以令人恐惧的速度迅速蔓延了整个海平面,波涛闪耀着金色,细碎的粼光反射在木制船身上,仿佛西方神话中太阳神威严的权杖。此刻聚集在甲板上的船员中有不少人都身患疾病,阳光仿佛驱赶羊群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待宰的羔羊身上。有人开始痛呼,干枯的瘪皮肤被阳光灼烧出一个冒着白烟的孔洞。“快进去!”傅敏和学着尤余的发音大喊,船员们拥挤在一起,争先恐后地往船舱和甲板下跑,“快进去!”大卫和莱娜拖起甲板上那六个蜷缩着身体的船员往餐厅跑,有人站在门口,用英文朝着人群大喊,示意他们躲进餐厅。傅敏和这才注意到原来这艘船上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的落魂者。尤余和齐勇也上来帮忙,但聚在甲板上的人数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刚才情急之下尤余大喊一声快进船舱,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跟随身边的同伴前仆后继地往里挤,完全忽略了真正需要躲避阳光的人。人实在太多,傅敏和被推搡在地上,连挨了好几下踩,有个兄弟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脚,那味儿大得差点给他送走。他好不容易爬起来,就听见另一边传来大喊:“大夫!救命!救命!”他循声望去,金发船员和另外几个朝他道谢的船员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高大的人墙,将瘦弱的妻子围在其中。尽管如此,她的身体还是不断地冒出白青色的烟雾,女人瘫倒在甲板上,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尖叫。尤余的反应比他还快,立马朝着堵在门前的船员大喊:“让开!没病的都让开!”他说着就和齐勇一起冲上来,脱下外套把女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遮住,一头一尾扛着就往船舱里跑。船员们纷纷朝两侧让开,尤余咬着牙往前跑,然而女人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白色的粉末随着少年和男人奔跑的动作散落出来,尤余猝然停在原地。——他们明明已经躲到了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但女人的病情还在不停地恶化。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她的身体被“腐蚀”。被阳光灼烧的伤口如同被火焰点燃的纸一样迅速化为灰烬,皮肤的边缘泛着清晰的炭灰色,露出底下被熏黑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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