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曲从南惊魂未定,看也不敢看慕锦钰一眼,赶紧离开了此地。慕锦钰眼睛通红:“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他是坚王之子,难道太子真的要杀了他?”宁环道,“现在这个时候太子不要再树敌。”“孤杀人不会留下线索,没人知道是孤杀的,毁尸灭迹就好了。”慕锦钰盯着宁环,“他明知道你是孤的人却蓄意引诱你,活该被杀。”全京城谁不知道他是个疯子?曲从南嫌命长才勾引宁环。宁环走近了些:“杀人并不能解决你想解决的问题,杀孽太多终究会——”慕锦钰打断了他的话:“孤只想这样解决问题。”“现在更正,换一个解决办法。”宁环道,“犯了多大的错误,就用多大的刑罚,太子以后便要如此。”慕锦钰觉得荒谬:“这不可能。”“可我就喜欢太子这样。”宁环手指轻轻抚摸慕锦钰的眉头,“太子想要随心所欲的杀人,还是想被我喜欢?”慕锦钰当然都想,他才不做什么狗屁选择。眼下却不得不选择一个,慕锦钰不悦的道:“孤要你喜欢。”宁环手掌贴住了慕锦钰的俊脸。慕锦钰冷哼一声,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一想起刚刚曲从南拿着兔子勾引人的手段就觉得恶心。他今天还打死一头老虎,也没有像曲从南这般做作的拿着老虎去勾引宁环。慕锦钰抓着宁环的手:“你觉得他的耳朵好看?”宁环不知道慕锦钰暗中偷听了多久,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一直等自己离开了再动手杀曲从南。曲从南应该长了记性,下次不会再把主意打到有家室的人头上了。他碰了一下慕锦钰耳垂:“太子更好看。”慕锦钰将宁环抱起来狠狠亲吻。他心里还是很堵,眉目间始终带着戾气,所以亲宁环的时候丝毫没有客气。宁环舌根生疼,眉头微微蹙起:“温柔一点。”慕锦钰闷闷不乐的把宁环按在自己怀里:“哼,孤被你气得心口疼。”曲从南回去后惊魂未定,自己在帐子里想事情,今天被慕锦钰发现算是彻底得罪了对方,他就怕慕锦钰回头杀心不灭,偷偷派人杀掉自己。可见他有多不容易,可最难过的恐怕是他都要因为这件事情死了,宁环也没有喜欢上他。惴惴不安的喝了点东西润润喉咙,曲从南把今天的事情瞒了下来,也没敢告诉他爹自己得罪了太子。夜色渐深,人也逐渐要散了,这个时候曲从南听到外面有些热闹,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赶紧出去凑凑热闹。他拉了一个侍卫:“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侍卫道:“据说陛下喝醉了酒,郎馥公主大概是走错了地方,陛下险些宠幸了她,她不愿意被宠便大喊大叫,吸引了好多人过去,关键那还是皇后的营帐,在皇后的营帐里居然做出这种事情。陛下今天算是……颜面扫地了,众人都知道郎馥公主被他点给太子,基本等同太子的人了。”曲从南觉得皇帝好恶心:“陛下怎么净做这种事情?皇后是抢先帝的,如今还要和自己儿子抢人……”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今天晚上过后,不少大臣都觉得皇帝私德有问题,有些清正高洁的大臣已经不能忍了。那名侍卫摇了摇头道:“您还是别说了,这毕竟不是坚州,难免有眼线在周边,这件事情别议论,早早去睡吧。”56独发晋江文学城曲从南本来就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便更加不想入睡了。他心情乱糟糟的,满脑子想的都是慕锦钰刚刚差点把自己给掐死。眼下郎馥和皇帝有染,不管是不是真的被宠幸都无法再进入太子的府里当侧妃了,曲从南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滋味儿。这次进京本来怀揣着对太子的仰慕,一颗芳心被太子踹得七零八碎之后他转而喜欢上了温柔无害的太子妃,结果两段感情都匆匆结束,他还落了一身的伤——被太子踹伤一次,庙里被刺客砍伤一次,如今被掐伤一次。看到郎馥跑到了皇帝的床上落得比自己还倒霉的下场,曲从南稍微好受那么一点点了。郎馥与皇帝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不过皇帝被郎馥狠狠伤了一把,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春秋鼎盛正当盛年,身边的太监宫女们也都捧着皇帝,新进宫的年轻妃嫔们都会夸他厉害,久而久之,皇帝真的觉得自己和往昔一样有魅力。郎馥只喜欢年轻英俊的男人,皇帝在她眼中就是个老头子,她如何愿意与皇帝发生关系?皇帝醉了她可没有,她力气还挺大,所以发觉扑到自己身上的人是皇帝时,她毫不犹豫的给了皇帝一个巴掌,并大胆辱骂皇帝是个“老不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