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想到,这事就像打开了徒弟的撒娇开关,之后原随云恨不得整天挂在她身上,就连她找一点红试剑招,这徒弟也一定要在边上等着。
听到她俩收剑,就立刻跑过来,抱住自己的腿,表示头又晕了,要师父抱。
姚月:“……?”
我这是无痛生女儿了吗?
花心
原随云这么需要关爱,确实是姚月没想到的。
但转念一想,姚月又觉得,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还需要关爱,那就意味着至少目前这个阶段的原随云,还没有完全变成一个变态。
那她作为师父,对这个徒弟好点,给她一点来自长辈的善意,说不定就真把人掰正回来了。
因此,对原随云的诸多撒娇行为,姚月基本采取能答应就答应的放任态度。
要师父抱?行,那就抱一下。
要跟师父一起睡?也行,反正两个人睡也挺舒服。
要师父亲手梳头?……这个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啊。
而原随云表示,她想清楚了,就是想要师父梳。
原随云说,我是师父的徒弟呀,我不想总是麻烦二宫主。
姚月:“……”你可别后悔。
于是抵达飞仙岛的时候,原随云就是被她抱在怀里,顶着一个随便一扎的小辫下的船。
飞仙岛有南海最大的海上坊市,自然也有整个南海最大的一座码头。
船来船往,人声鼎沸,本是一派热闹之景。
但这番热闹,在码头边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姚月下船的那一刻起,就瞬间陷入了停滞。
原因无他,唯美矣。
南海正值初夏,岛上烈日灼灼,炎热难耐,可此刻下船上岛的美人,却是冷若冰霜,叫人望而生畏。
海风吹来,拂乱她几根发丝,她因此微微皱眉,分明是不耐烦的模样,却美得更加惊心动魄。
再看移花宫的侍卫们,装束别无二致,行动整齐划一,先行下船后,立刻排成两列,半跪着等两位宫主走下船梯,行至最前。
一派安静中,又令姚月几人多出一份叫人不敢轻易冒犯的气势来。
待他们一路离开码头,这熙攘之地,才逐渐有人小声开口——
“这……这是谁呀?好大的排场!”
“这你都不知道?!没看那些侍卫衣摆上,都绣着黑色的梅花吗?”
“黑色梅花又怎么了?”
“嘁,南蛮之地,果然是没见识,那是移花宫的标志,绣玉谷移花宫!”
“那方才那位白衣美人……难道就是移花宫的大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