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
不是,伤了手后就没有再梳过,那也就是说,他被自己姐姐害到残废后,还是在练单手梳头,只为有朝一日,还能重新再用上这项技能?
这到底是怎样的受虐精神啊!
但她也不能直接劝他别特么练了,那样有点太伤人了。
她只能说,是我对不住你。
“我从来不怪姐姐。”怜星还是那句话,“我只希望姐姐待我一如往昔,不管姐姐想让我做什么,吩咐一句就可以了。”
姚月终于听懂了。
所以他这是因为她现在没那么爱让他当男仆而失落?
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面无表情地表示她知道了。
“该由你做的事,我本来也不放心交给别人。”她绞尽脑汁把话说得好听了一点,“所以你现在做好你该做的就行。”
怜星该做的事,当然就是好好练武,好好打理移花宫。
反正她是这么个意思。
但他也不知道是真没懂还是装的,立刻道:“给姐姐梳头也是我该做的。”
姚月:?
梦
从这日起,怜星就养成了每日一早都来明月殿给姚月和原随云师徒梳头的习惯。
姚月不是不想拒绝,但每次稍微一暗示,他就摆出一副姐姐你是不是嫌弃我的忧郁表情,搞得她只能闭嘴。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在听怜星回忆小时候的事,她这个鸠占鹊巢的穿越者,居然也在除夕前夕,做了一个有点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个年幼的小女孩,面无表情端坐在蒲团上。
在她身后,又有个看上去更小一些的小男孩,生得很清秀,手里抓着丝缎,正一脸认真地给她扎头发,嘴里还念叨着姐姐等等,就快好了。
姚月从梦里醒来,心情十分复杂。
虽然她一直觉得,怜星是被他姐pua了,但穿越至今,她也同样看出来了,怜星对自己这个姐姐的感情是很深的。
如此深厚的感情,承受的却不是原本的邀月。
每次想到这一点,她就有点不是滋味。
之后她辗转反侧,仍然无法重新入睡,就拿了枕边的剑,准备出去练会儿剑。
谁曾想刚迈出明月殿,她就看到,殿前的梅树林里,有一道清瘦的白色身影,正穿梭其中。
是一点红。
她一手提着一个竹篮,另一手执着一把小刀,正采摘树上的梅花。
她全神贯注,又挑得仔细,注意力尽在眼前的梅花上,并没有注意到从明月殿出来的姚月。
直到姚月也走进林间,踩到树下的枯叶,才令她悚然一惊,侧首看过来。
“……大宫主。”一点红吓了一跳,“您怎么这个时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