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杰一下子精神了。
出事了。
“纪辉。”方雅面色沉凝，一字一句道，“小慧的上线有可能是什么人？他们通过什么方式联络？你如果有印象，请务必告诉我们。”
“我说过我不知道。”纪辉道。
方雅道：“小慧死了。”
“什么？”
纪辉和陆杰同时惊呼。
陆杰心中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听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还是震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无奈，棋子暴露，就只有死路一条，就算埋得再深也不行。
“小慧，小慧怎么死的？”纪辉方寸大乱。
刚才的云淡风轻劲儿全都消失不见了，纪辉双眼通红，奋力摇晃着询问椅，厉声大吼：“到底怎么死的，告诉我！”
方雅走到他面前，将手机递过去。
上面有现场发来的一批照片。
根据群众报告，小慧将车停在距离主路大概两公里的树林外，人被发现的时候，是处于自缢状态的。
“不可能！”纪辉大吼，“小慧不可能自杀，她最喜欢现在的生活，她根本舍不得去死。”
“你说对了。”方雅淡淡道，“我们也认为小慧不可能自杀，现场还需要警方进一步勘察，但是我认为，她的死好她的上线绝对有关系，你能告诉我们关于她上线的线索，就等于在帮小慧报仇。”
纪辉呼哧呼哧得喘息着，方雅安静得等待着，陆杰冷眼旁观着。。。。。。人啊，就得给点儿刺激。
“我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抓住他们。”纪辉泪流满面。
尽管那个女人被李全安包养，尽管两人中间断联很多年，尽管她的人生和他的人生只有“上下线”的牵连和偶尔的肉体关系，但纪辉还是爱着她。
“你说。”方雅回头看了一眼同事，记录本和录音笔准备就绪。
“有一次，趁着李全安不在上海，我去了小慧的住处，整整折腾了一晚上，当时我就感觉她不对劲，好像是做了什么刺激到她的事儿，然后想借着和我好，把心里情绪发泄出来。”
“后来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一开始不肯说，后来忍不住主动告诉我，她看到姐妹被杀了，她很害怕，害怕有一天老板也这么对待她。”
“我问，老板就是她上线么？她说不是，她没资格直接和老板对话，上面还有其他人。”
“我问她老板长什么样子。”
“她说，老板带着面具，只知道是个男人，其余的一概不知道。然后我又问她，那她是怎么在老板手下工作的。”
“小慧跟我说，她开始签了网红公司当主播，但是做的也不算很好，没什么成绩，公司就给她出席一些场合的机会，说如果有人看上她，愿意花钱养，公司就允许她离职。”
“等等！”陆杰忽然截断道，“那家公司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