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男朋友？”
“不是。”
老头砸吧了一下嘴，“那就是朋友喽”，然后他回过头问褚蓁：“怎么受伤的？”
“是未婚夫。”
正想着怎么回老头话的褚蓁愣了愣，医生老头也跟着愣了愣，老头扯了扯嘴角，在单子上刷刷刷写了一串递给纪筠，指着门口说：“你，出去，左转直走再右转再左转，去拿药缴费。”
“嗯。”
等纪筠拿着那张鬼画符的药单离开，老头凑到褚蓁面前问：“姑娘，你别害怕，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欺负你，家暴？”
这会轮到褚蓁嘴角抽搐，不过也知道医生是好心，“不是的医生，一点意外，和他没关系。”
“噢噢噢噢，那就好，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和我说，不用担心。”
“嗯，您放心，有什么问题我不会藏着掖着，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拿着单子的纪筠左拐右拐发现自己走到了厕所前面，这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支开了，他低头浅笑了一下，转身准备回去。
“你怎么出来了？”
他往回走没多久就看见坐在走廊的褚蓁。
“看完了呀，医生说按时上药就好，没大问题。”
褚蓁看见他后准备起身又被纪筠按了回去，“那脚踝呢，有没有给医生看看？”
“本来就只是轻轻扭了一下，也就有点发淤，但不严重，你还包扎那么严实，不过谢谢你帮我上药”，褚蓁仰头对着他漾出一抹的笑容。
“嗯。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我先去拿药。”
纪筠从兜里掏出两颗水果硬糖给她，“你一天没吃东西，先垫垫，我待会带你去吃饭。”
褚蓁捏着两颗糖点了点头。
这一天确实给她折腾得够累。扯开亮晶晶的彩色糖纸，她才发现这是她最讨厌吃的水果硬糖。不过她确实饿得有点胃疼，没得挑，她把糖丢进嘴里嚼得咯吱咯吱响，把心里的郁闷也嚼得稀碎。
最后，她没让纪筠带她出去吃，她莫名其妙惦记着下午闻到的那一股甜香。
“家里炖的是什么汤？”
纪筠给她套上灰色薄外套，“山药排骨。”
“噢，我喜欢喝，回去吃呗，做都做了。”
“嗯。”
纪筠给她系好安全带，就带着她回去，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褚蓁也累得不想说话，没一会就睡着了。
【小筱，你回到家了吗？】
太阳准备下山，眼前是一片灿烂的晚霞，纪筠看着旁边熟睡的褚蓁，降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后给纪筱回了消息。
【你说你家还是我家？】
【。汤炖好了吗？】
【噢你家啊，炖好了啊，怎么了？】
【加点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