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琴酒不太确定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也恢复正常了,刚醒的那两天他偶尔会恍惚,很难说那是先前的后遗症,还是单纯没吃饱。
至少分析能力还算正常,记忆力什么的就再说吧,没那么重要。
整理资料没有花费了琴酒太多时间,醒来之后的第三天,他就神清气爽地准备出发了。
“不多观察一下?”乌丸莲耶关心地问,“不急于一时。”
“你给我的前两个任务都出意外了,”琴酒一本正经地回答,“现在我急于证明自己。”
boss不由失笑:“那又不是你的问题……”
“也许他们家的人和我八字不合,”琴酒耸肩,“下次任务我会挑好搭档的。”
“或许,暂时就带伏特加吧,”乌丸莲耶无奈道,在桌面上的文件中翻了翻,“来点简单的暗杀任务?”
说得像是“来杯奶昔”一样。
“看样子他这次的做法让你很满意,”琴酒接过纸张扫了眼,便收起来了,“我早就说过。”
“他能让你满意,其实就足够了,”乌丸莲耶叹了口气,“我不会一直给你安排任务的,空闲的时间,你自己安排吧。”
“哦,”琴酒笑着挑眉,“你放心了?”
“我从未对你不放心过,”老人微笑道,“父亲。”
说得倒是好听,但在车里安定位器的时候从来没有手软过啊。
当然,琴酒也从来没去拆那些玩意就是了。
他们之间一直有这种微妙的事情,若要冠以父子间的心有灵犀未免过于褒奖,但称作勾心斗角则又会太过残酷,只能单调地看作默契。
两个控制狂默不作声地较劲,拥有更多的那一个当然总是能占据上风,但一无所有的人才真正无所畏惧。
有关认知的最后一步很快能完成,琴酒决定再给自己一年时间,在组织里确立起足够的权威。
伏特加终于意识到大哥是个工作狂,之前那种规律的工作方式真的是考虑到了身体状况。
而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减少杀人频率的琴酒好像变得更可怕了。
和其他那些玩神秘的高层不同,一大半组织成员都见过琴酒,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没有人能说自己真的了解琴酒,但他们都能说出一些与这个男人有关的信息,并对此深信不疑。
这真是种十分微妙的感觉,大家认识琴酒还不足两年,但已经对他有了十分深刻的印象,然后这些印象伴随着他在所有时间点出现在所有地方的惊人行动力,慢慢凝聚成一种思想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