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只手出现在琴酒面前晃了晃,然后轻轻一转,指尖绽开一朵红色玫瑰,“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戴着礼帽的街头艺人微笑着将那支玫瑰递过来:“送你的礼物。”
琴酒没有接过那支花。
他不再凝视红场的建筑,锐利的目光在眼前穿着全套黑色燕尾服,戴着黑色礼帽,样貌平平无奇的男人身上扫过,神情没有太大的波动:“魔术师?”
“是的,”男人毫不尴尬,也没有丝毫畏惧,他神态自若地摘下自己的礼帽,将玫瑰花放进去,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只鸽子,“我会很多魔术,想看看吗?”
白鸽扑棱着翅膀飞到魔术师肩上,后者重新戴上帽子,优雅地微笑:“只需要一点小费。”
魔术师
面对年轻女性无往不利的开场被,无视并不让魔术师感到意外。
魔术师也是会挑观众的,一般来说,这样心性沉着,观察敏锐的人不是近景魔术观众的首选。
最好的观众就是那些快乐自在的年轻人,容易被引导,不易被冒犯,而且乐于为魔术带来的快乐消费。
这就是为什么他选择来游客多的地方寻找观众。
这个做法当然没什么问题,这里确实有不少理想的观众,但魔术师的目光却不由地停驻在这个站在广场边的男人身上。
形容各异的人群中,他并不是最显眼的,却最容易激起人的好奇心。
他站在红场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遥望,那场景像一幅不存于世的画作,艳色的背景将男人的肤色衬托得过分苍白,称不上病态,却莫名的孤寂。
没有人会觉得他是普通的游客,可也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这样凝望红场的建筑,姿态如雕塑般肃立,神情却沉寂似霜雪。
意识到无法从观察中推论出更多的信息,魔术师于是走上前,递上一支玫瑰。
接着询问的机会,魔术师默默地观察着面前的男人。
靠近了看,岂止是不病态,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身材,哪怕站在凛冽的寒风里也只穿着一件长风衣,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过于自信。
不过穿着燕尾服的自己也没立场说别人就是了……虽然这是工作服。
与服饰相比,男人的容貌更像是风雪雕筑而出的,连看过来的眼神都能让人感觉到寒意,虽然如此,魔术师并未感到后悔,比起赚零花钱,他更喜欢接触各种各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