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的麝牛皮没怎么移动位置。
亦或者是太大了，移动距离过短，光看着分辨不出来。
楚云霁站在缝隙边上，伸爪子按了按浮在上面的麝牛皮。
刮贴着牛皮的这层油脂，其实是要用水泡过一晚上之后，再刮就很容易，但楚云霁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在野外，不时刻盯着麝牛皮就会被水流带走，也不可能一晚上不休息只盯着麝牛皮。
虽然跟正经储存动物毛皮的流程不太一样，但是只要最后能洗干净，是能用的兽皮，那就是好的！
不必拘泥于细节。
小北极熊埋头进水里咬住麝牛皮一角叼起来，“呜——！”
我的天！
这也、太重……了吧！
厚实的麝牛皮在浸泡足够时间以后，被水完全浸湿，再加上冰面下流动的水，也在将麝牛皮往流动的方向带去。
那跟楚云霁所在的位置，又是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也就是说，除去麝牛皮本身的重量，还有一股力道在跟他拉扯。
小北极熊爪子都扣住了冰面，但扔无法将麝牛皮拽上来，除了最开始掀开的一点边，好像麝牛皮连动都没动。
该不会是麝牛皮卡在什么东西上了吧？
挂在珊瑚或者礁石上？
小北极熊拽累了歇口气，冰面下的水却突然翻涌，连带着麝牛皮也跟着往里冲去。
“呜？！”
咬着麝牛皮没松口的楚云霁一下就被带了进去。
好在缝隙足够大，不然卡在外面，被冰撞一下也够他疼好久。
白狼在小北极熊被拖下去的瞬间就冲了上来，开口咬向他，似乎想把他叼起来，但是尾巴在嘴边晃过，却没咬下。
转瞬间的事，小北极熊‘噗通’一声掉进水里。
白狼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咕噜’
楚云霁一口气，到水下还在吐着泡泡。
被拽下来刹那还有点惊慌失措，但在看见身边的白狼时，顿时就不慌了。
白狼的存在，俨然已经成为了小北极熊的底气。
有白狼哥在，怕什么。
在水下，楚云霁也凑过去跟白狼贴贴。
白狼探头咬住小北极熊后颈，带着他朝水面游去。
楚云霁眨了眨眼睛，低低‘呜’了一声，爪子指着不远处的麝牛皮拼命示意。
等我把它叼上来我们再走呀。
奈何在水下开不了口，只能被白狼一路送到冰面上。
“吼……”白狼低吼着制止小北极熊还想往下跳的举动，将他往远离冰面缝隙的位置推了推，而后又重新潜了下去。
跑回来的小北极熊低头观察水面。
连几秒钟的时间都没有，白狼就叼着麝牛皮，再度浮出水面。
“呜！”楚云霁张嘴咬住麝牛皮帮忙。
白狼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跳上来，许是因为水下铺开的麝牛皮太大，跳上来背后会有拉扯。
吸满了水的麝牛皮在白狼口中，就像是一张铺开的纱裙。
——大，且毫无重量。
对比自己刚才叼麝牛皮不成，反被一阵水波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