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洁在其中格格不入,木头似的杵在原地,脸红的像在滴血,最后憋出一句话:“我还不困,你先睡吧,我出去上个厕所。”
说是上厕所,却像是落荒而逃。
陈夏若有所思,不习惯和人睡着一起吗?
邹辰,也就是周洁,狼狈地从女队员的房间出来,准备先上个厕所缓缓。来到门口,他想不没想就往男厕进。却被人一把拽住了,
一回头,就看到张鑫在笑。
“笑笑笑,笑屁笑。”邹辰没好气地说。
张鑫好心提醒道:“你走错厕所了,这边是男厕所。”
“靠,老子才不上女厕所。”
笑够了,张鑫才说:“男厕也没人,你去吧,我给你望风。”
邹辰回敬了他一根中指,转身进了男厕,片刻后从里面出来,说:“我不可能和一群女的睡在一起的,你空间里带的有睡袋吗?给我拿一个。”
一个睡袋凭空出现在张鑫的手中,他说:“替你看了,楼上有个空房间没人。”
邹辰却有些发愁:“我该怎么和小余妹妹解释?”
“说你想做人,不想当个禽兽。”张鑫说。
“滚蛋!”邹辰薅了一把头发,眼前一亮,“有了,我和她说你睡觉粘人离不开我。”
在抹黑同伴这方面他向来不手软。
张鑫转身就走,“随便你,别睡得太死,记得明早雪停了就走。”
极寒
一夜无梦,陈夏睡了个好觉,直到被宿舍起床说话的声音吵醒,她才从床上起来。
揉揉惺忪的睡眼,陈夏掬了一捧水让自己清醒清醒。
水是外面的雪水化开的,没有煮开,街道办里面住的人太多,煮开太浪费煤炭了。
洗了把脸,简单漱了漱口,没有梳子,她用手指抓了几下,想把头发扎在脑后。结果因为头发太乱,发圈不小心被用力扯了一下,一下子就断了。
温度太低,发圈也变得格外脆弱。
没了发圈,陈夏只能披散着头发出门了。
早上的饭菜是一个大馒头,一人一个,不许多拿,喝的是开水,再没别的了,和前些日子的饭菜比起来,不可谓不简陋。
陈夏拿了一个馒头慢慢地啃,站在窗户里面往外看风景。
雪已经停了,停在院子里的运尸体的卡车大半都开走了,他们队的车也不见了,肯定是队长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