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琴这几天成天派人在阵前叫骂,楚玉丰下去交了两次手,二人堪堪平手,打不过转身拖着狼牙棒便跑,过了一会就又回到阵前用一口流利的汉话嚷嚷,像个呱呱乱叫的乌鸦,着实讨厌。
凌霄在城下营盘中和凌安之余情用了早饭,再过两日就要带着陈恒月和陈罪月,前往西部战线扫荡安西逃亡过来不断扰边的各部落,听着口中脏字不停的丹尼斯琴不禁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心道一个铁塔似的男人,嗓子还挺尖,真真难听死了。
余情看这人过于强壮,心下惴惴然的问凌霄:“这是人是兽?好像是你和凌安之两个人捏在了一起似的。”
凌霄扯下护目镜,问左右道:“打听出来了吗?这个丹尼斯琴什么来头?”
左右答道:“是番俄西线一位将军,在军中二十年了,不过才是个中尉,番俄西线不怎么打仗,所以没听说这个人有什么能耐。”
正说话间,楚玉丰多日来已经看这个半兽人不顺眼,他对凌霄说道:“我去帮小将军探探虚实。”
楚玉丰是泽亲王手下的悍将,专喜欢打硬仗啃硬骨头。拖着钩镰枪骑马冲出阵前大喝一声,不多说废话开始和丹尼斯琴斗在一处。
丹尼斯琴身材如半截铁塔一般,看起来让人心生畏惧,不过身形笨拙,骑着一头长着八叉大角的驼鹿——估计任何一匹马被这么重的人一骑,全都得腰断腿折,坚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得被压死。
楚玉丰丈八钩镰枪神出鬼没,丹尼斯琴狼牙棒虽然挥起来虎虎生风,不过防守上全是漏洞,不到十个回合就在胳膊上挂了点彩,他看自己吃亏,也不恋战,直接败逃回本阵。
楚玉丰刚追赶到对方弓箭射程以内,番俄的暗箭就雨点一样铺天盖地射了过来,再多追无益只是自讨苦吃,楚玉丰怏怏然骂道:“小人行径,有种出来和爷爷一决雌雄!”
可惜敌阵根本没人理他,楚玉丰骂了几句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策马退回本阵。
不到半个时辰,估计丹尼斯琴也就是回去喝了点水撒泡尿耽误点工夫,就又冒着烈日当头冲出阵前,尖着嗓子,开始叽叽歪歪的新一轮骂阵。
天热本就心烦,凌霄打算给这个半兽人放放血换个耳根清净,他左手把护目镜扔在一边,右手持方天画戟——余情在北疆专门铸造送给他的,翻身上马,对凌安之道:“我去挑了他,免得他聒噪。”
凌安之本来也正想起身,见凌霄已去就又坐了下去,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不可轻敌。”
凌霄和他一师之徒,武艺高强,曾经以一己之力保护过泽亲王和翼王,至今未逢敌手。
他看到余情也上了马,背着弓箭把蛇矛放在马鞍桥上,像个宠物一样跟在了凌霄的马后,“你去干什么?”
余情对丹尼斯琴感觉有点不对劲,她是女子,对自身力量先天不足非常痛恨,所以连带着对力量比较关注。
楚玉丰的钩镰枪四十二斤,狼牙棒虽然一般内里是木头外边包着铁皮再竖上刀刃,纵使丹尼斯琴迟钝,怎么一次硬碰硬都没有呢,她打算跟在凌霄身后好好的观察一下:“我去射冷箭,凌霄在你们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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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吃老虎
丹尼斯琴睁着怪眼看凌霄马到阵前,手持厚重的陨铁长戟,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安西军的统帅凌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