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琮忙不迭点头:“鲍里斯冕下,这些年以来,您不是一直苦恼于曾经在冲击君王阶级之时,体内经脉不慎留下的暗伤么?虽然您手底下不缺治疗系异能者,但他们对此也束手无策,无法根治。”鲍里斯被戳到痛处,顿时烦躁地拧起浓密的眉毛。经脉的暗伤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平日里小动作使用一番异能,不过略显淤塞窒碍之感,可当他真刀实木仓地对上同阶敌手之时,这些暗伤就如同他隐蔽的软肋,让他无法发挥巅峰状态的实力,战力大打折扣。更要命的是,暗伤也让君王一阶的鲍里斯心有顾虑,意识不够坚定的他根本无法冲击更高层级的境界。红琮见鲍里斯神色带了几分不悦,立即识相地闭嘴,--------------弋?却忍不住谄媚讨好地补上一句:“今日劳您大驾光临至此,才好不容易寻到这只小崽子,您现下就可以试试她的疗效。”鲍里斯这种君王级别的高手,管辖着数十座城邦或是小型国家,根本不是红琮这种小鱼小虾米可以轻易请动出山的。红琮被紫珏赶出波蒂斯之后,一直怀恨在心,在外辗转流浪了一段时日,没想过自己静心修炼,却仍旧一心念着攀高枝。于是红琮凭着他刚过领主的实力,勉强攀附上了身为君王的鲍里斯,这些年来做小伏低地奉承和讨好,才渐渐地在鲍里斯那一众下属面前混出了头。而在红琮无意中得知鲍里斯身有暗伤,忍不住心思活泛起来,将三年前这只异能奇特的人类幼崽的行踪,上报给了鲍里斯。古话有说升米恩,斗米仇。而红琮正是这样的人,他从未想起过紫珏从前对自己的半点好,反而他则一直念念不忘着紫珏将自己赶出波蒂斯流放在外,觉得是紫珏霸占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当鲍里斯得知这只人类幼崽非同寻常的异能之后,鲍里斯尽管心底怀疑,但被旧伤困扰多年的他药石无医,难免抱着最后的期待出马一趟。这种事情本不必身份尊贵的鲍里斯亲自出马,但红琮禀报了紫珏是得天独厚的精神控制系异能,一般的领主根本不是紫珏的对手。更何况鲍里斯也有自己的算计,虽然鲍里斯外貌看起来野蛮粗犷,但他身为活了数百年的君王,其实心眼堪比密密麻麻的筛子。鲍里斯并没有兴师动众地带了很多人来,只让禀报信息的红琮提供方位,鲍里斯隐匿了行踪单枪匹马而来,不仅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着信心,更是想要万无一失地能捉住这只幼崽。毕竟好东西难免会引起觊觎,鲍里斯知道那些同为君王的老家伙同样消息灵通,而他们也说不准有什么隐疾,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走漏任何风声,鲍里斯这才只带了红琮一人,车马劳顿地来到这遥远的边陲小城。“红琮,如果吃了这只人类幼崽,本尊的旧伤没有任何疗效,欺骗本尊的后果,想必你是知道的。”鲍里斯目光阴冷地说道,红琮不禁打了个寒战,连连赔笑道:“我,我怎么敢存丝毫逗弄您的心思,相反我对冕下一向忠心耿耿,万死不辞……”“行了。”鲍里斯打断红琮滔滔不绝的马屁,随即斜着眼睛打量了一眼瘦小的幼崽,不禁嫌弃地瘪了瘪嘴:“就是为了这么个小玩意,让本尊折腾费心费力地折腾了这么远。双系异能者么,的确是世所罕见,也不知道本尊吃了她,是否会大有裨益?”这头熊要吃、吃她……?眼看鲍里斯步步逼近,巨大的威压犹如携裹着浪潮的洪流袭来,桑晚只觉大脑像是被塞满了火车汽笛般传来一阵轰鸣,震得她双腿发软,脚下一个踉跄快要跌倒在地。喉咙气管像是有柄小刀在摩挲,被呼吸的气流割得生疼,桑晚不是没有想过自救,但桓在双方实力阶层的巨大鸿沟,让桑晚清楚地明白自己任何的反抗和逃跑都是徒劳。但死过一次的桑晚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抵抗地死去,桑晚咬紧了后槽牙,用尽了自己全身的气力,抵制扞拒着鲍里斯强势的威压,她抬起头直视着鲍里斯的双眼:“最物尽其用的不是吃掉我,你应该留下我,让异能晋阶之后的我给你治好暗伤。”“这样的把戏,你在三年前就已经玩过一次了。”红琮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他摇了摇头:“但对于鲍里斯冕下来说,这并不管用。”尽管治愈系异能者再稀有,但鲍里斯身为君王级别的强者,数百年来还是笼络培育了好几个,其中有一个甚至已经突破了领主阶级,却依然对他经脉之处的旧伤束手无策。手下群英荟萃,鲍里斯自然没有耐心来等待一个小小的五阶御师修炼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