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先生,你们聊,我让服务员起菜。”苏婉出去了。
喝酒,滕叫天说:“最近怎么样?”
“血雨腥风呀!”老刘喝了一口酒,吃菜。
滕叫天一听,这消息也是不能再打听了。
“噢,钱够就行了,五十多岁的人了,别再拼了。”滕叫天说。
“你以为只有捞阴易进难出呢?这消息人,更可怕,进去,别想出来,因为你的消息永远是在你的脑袋里,有人害怕。”老刘说。
“那你不是随时就得挂了?”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是呀,没挂我是有方法,敢让让我挂的人,也活不过几天,这里面的门儿你不懂。”老刘说。
“那意思,我也可以问消息了?”滕叫天说。
“看看是什么消息了。”老刘说。
老刘有一个外号,十七刀。
“老刘,当年你真的被人干了十七刀?”滕叫天把话头先分开了。
老刘说,当然。
老刘把衣服掀开,滕叫天说:“放下,放下。”
确实是,看着有点吓人。
“十七刀没弄死,那就是大难不死,自有后福。”滕叫天说。
“屁吧!”老刘说。
“那乘马车是谁家的?”滕叫天冷不丁的一问。
“是……”老刘没往下说,看着滕叫天:“滕先生,我发现你现在学坏了。”
滕叫天笑起来,看来老刘知道,滕叫天知道,直接问是问不出来,想挖个坑,这老刘到是反应快,没说。
“滕先生,这个真不能说。”老刘说。
“嗯,兄弟不坑。”滕叫天说。
老刘一愣:“你拿我当兄弟?”
“一直就是呀!我滕叫天朋友很少,你是一个朋友,兄弟,哥们。”滕叫天说。
滕叫天这个人直性,这样的话不会胡说。
老刘眼圈红了:“兄弟,干一个。”
在天桥茶场,看着都是兄弟,都是哥们,整个天在一起,可是那地方,没有一个人拿你真当兄弟的,随时就给你一刀,老刘明着的,被扎了十七刀,那暗刀,恐怕也是没少挨,一个不小心,就被埋了,消息人的苦,滕叫天是清楚的。
老刘把酒干了,吃口菜说:“那……”
滕叫天摆了一下手,手悬中半空,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