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黑先生走不?”滕叫天问。
“黑白都不走,捞阴,这活是不吉呀!到现在,黑家白家的,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两个人就是混口饭吃了。”黑纸叹了口气。
看来黑纸白纸开纸也是无奈之举了。
但是,就黑纸的活儿,确实是不错,也有着不同的风格,每一个纸铺扎出来的活儿都有自己的风格,扎纸所出不同,扎纸分支极多,但是总分就是南方扎和北方扎,就北方扎,又分东北扎,东北扎也是分支繁多。
黑纸和白纸能合纸,也应该是经过了磨纸。
黑纸是黑氏部落,白纸是扶余部落,所承文化的不同,扎纸的风格也是有所不同的。
滕叫天和黑纸聊得到是挺投机的。
喝完酒回家,也快半夜了。
回去就睡。
早晨起来,滕叫天吃过早饭,进小扎房,把那个小扎面拿出来。
一个盒子里放着六个小扎面,排开,精致到了极致,就滕叫天现在的扎功来说,做起来,也是十分有难度的。
六个小扎面,诡谲怪诞,如果看久了,就心生恐惧。
扎面人一直没有出现,但是小塘的主人苏婉,竟然有一个扎面,也提到了扎面。
这扎面在哪儿弄来的,苏婉不说。
那扎面人迟迟不露面,会不会是后面的人呢?
那扎赛举行完了,也没有见什么事情发生。
黑纸白纸的出现,到是让一些纸铺有些担心,现在看来,黑纸白纸是没有事儿,只是暂时的,看着没有事儿。
姚勇给滕叫天打电话,是在九点多的时候。
滕叫天过去了,喝茶。
姚勇说有一个扎艺,有难度,遇到点麻烦的事情,请滕叫天过来指点。
自然,这不是白指点的。
“我不碰阳活儿。”滕叫天说。
“不碰,动动嘴儿,辛苦滕先生。”姚勇说。
这个面子还不能不给。
喝了一会儿茶,进扎房。
姚纸的扎房现代化,在扎料上,也不仅仅是高粱杆,也采用了南方的竹条。
而且,像刮条,都用了机器,那精准度,不是人工能比的。
但是,所扎出来的活儿,也死板,这是没有灵魂的东西。
姚纸扎艺,如果是高扎,还是手工来做料的。
扎台上摆着一件扎活儿,让滕叫天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