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缕白烟从枪口中飘出，它晃晃悠悠地消散在空中。浓烈的腥臭从迟彧的身上散发出来，笊笊松开了紧缠着的触手，飘到纪筠身边喘息。
怪物挣扎着站起来，红绿色的粘稠血液从它额头正中间不断冒出，流了满脸，那双死鱼眼被血液糊住，它失去了方向，在原地吼叫着转圈。渐渐地，它的身体像漏了气的皮球，血越流越多，身体变得干瘪不堪，没了身体的支撑，那颗和乌龟躯干相连的人类脑袋咕噜一声摔在地上，滚到沼泽地里。
原来杀死它那么简单，只需要一颗正中眉心的子弹而已。
最后那处，只剩下一个乌龟空壳，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也消失不见。
“咳咳”，纪筠捂着流血的伤口走到沼泽地边，将他还在插在泥巴里的靴子拔出来，穿上。
“褚蓁呢？”
他喘息着问身旁的笊笊。
[放心，就在不远的地方，我马上带你过去。]
纪筠穿好鞋子正欲转身离去，却听见沼泽里有人叫他的名字。
“纪。。。纪筠”
纪筠身形一顿，还是回头找到迟彧的头。此时它已经没了死鱼眼，两只眼睛空洞漆黑，只有嘴巴一张一合叫着纪筠的名字。
纪筠扣挖了一个洞，将头放了进去，用力摁了摁，然后看着沼泽冒着泡一点点将脑袋吞了下去。
“啪啪啪啪，干得不错。”
关洵鼓着掌走到纪筠身边。
纪筠沉默地瞟了他一眼，捂着伤口准备离开。
“走什么？再多走两步等死？”
关洵跟上前拉住纪筠，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盒，摸出一颗白色的胶囊递给他，“吃了，先止血。放心，许家新研发的，不是我自己做的。”
他没有犹豫，接过那粒药就干咽了下去。
没有水，胶囊粘在喉咙，他反复下咽了好几次才彻底吞下。关洵还要说什么，纪筠却不给他机会，冷着脸就往前走。
“谢谢都不说，不如小筱有礼貌。”
“你早就来了。”
纪筠瓮声丢下一句话就走。
“怎么，我没帮你你生气了？”
关洵追上前，歪着头去看纪筠的表情，皱了皱眉头，“他已经不是迟彧了，你应该明白。”
“所以呢”，纪筠反问道。
“所以你应该杀了它。”
关洵还没开口，熟悉的萧长云出现在两人身后回答了他的问题。
而褚蓁，被她掐着脖子拎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