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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西斜,夕阳余晖落下,转眼又星河漫天,月色涟涟。江与临不知自己从冰棺里躺了多久。深夜时分,乌鸦的鸣叫唤回了他的神智。遍地尸体引来了食腐动物的觊觎。怪物能感知到能量波动,在江与临强盛的磁场下不敢靠近,乌鸦却不怕这些,拍着翅膀落在地上,啄食着地上的血肉。江与临缓缓坐起身。他翻出冰棺,又深深看了齐玉一眼,抬手合上棺盖。江与临在废墟中找到有关高维意识的文字资料,坐在尸山血海旁慢慢翻阅。长风吹过纸张,书页迅速翻动。他眉梢微动,强大的异能扭曲了磁场,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倏然停息,被寒冰之力冻结在原地。江与临独自从天黑坐到天明。整整一夜的时间过去,他终于在浩如烟海的厚重资料中,找到了自己想得到的消息。【高维意识溃散后回归寰宇,需要再孕育千万年才能重新凝聚。】重新凝聚……遥远的天际,启明星亮起。晨光熹微。江与临合上资料,垂眸沉思。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心底盘旋凝结。他或许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执行这个计划。江与临决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把齐玉藏起来。于是,他将冰棺带到了南极洲冰封万年的冰湖之上。朔风呼啸,风饕雪虐。江与临俯身,将一枚胸卡放在破碎的头颅旁,用拇指轻轻抹去齐玉面颊上的污血。“我们一定会再见的,齐玉同学。”“然后我们就再见了。”江与临摊开手,环视周围听得入神的几l人:“就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故事,没什么特别的。”肖成宇眼泪汪汪:“临哥,你对平平无奇四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这比电影虐心多了,我心好痛呜呜呜呜呜呜。”星尘十二已经哭到说不出话了。桌子上纸巾堆得成小山高。花倦趴在舷窗口,尾巴不停拍打水面,看起来好像无动于衷,其实窗下已经落了满地小珍珠。御君祁没有说话,也没太多表情,只是静静凝望江与临,眼底藏着无言的心疼。肖成宇仰头用纸巾捂着眼睛:“临哥,你们怎么受了这么多苦啊。”江与临并不觉得自己吃了多少苦,反而安慰起肖成宇来:“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早知道惹得你们这么难过,我就不讲了。”星尘十二作为深渊公司的真实受害者,亲身经历过那些丧心病狂的实验,最能感同身受。也正因如此,他完全代入了进去,哭得几l乎抽噎过去。星尘十二哽咽道:“人类的身体最脆弱了,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那些呢?电击测试是所有实验中最恐怖,它不会立刻造成致命伤,所以研究员很难察觉到实验体是否能够承受,有的时候,五脏六腑都被烫伤了,可从外面看人还是好好的,就会一直……”随着星尘十二的描述,御君祁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江与临清了清嗓,匆匆打断了星尘十二的‘电后感’:“别说这个了,聊点别的吧。”星尘十二顿了顿,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忽然哭着说:“难怪我问祂什么可以击溃祂的时候,祂心底闪过了你的名字,祂明明全忘了,但祂又都记得!”江与临:“……”他本来已看淡过去,只是听星尘十二这样讲,心里又难免生出缕缕的怅惘。星尘十二越琢磨越心痛。他没经历过这样的刻骨铭心,不知道要多深的眷怀,才能令一阵缥缈虚无的能量产生惯性。深刻到即便溃散于天地寰宇,重新凝聚之后却仍对那个特殊的人情有独钟。星尘十二感慨:“你这是祂镌刻在意识深处,永志不忘的唯一存在,祂因你而生,为你而死。”御君祁没有说话,一如既往的沉默着,只是眼神更加深邃。祂静静地瞧着江与临,仿佛这样就可以望见那段零落破碎的时光。那是段悲恸沉重的过往,沉重到旁观者只是站在时间长河的尽头,匆匆回望一眼,就已经痛到无法呼吸。高维意识生而强大,主动溃散并非值得夸耀铭记的过去。但御君祁想要记得。江与临眼见气氛愈发凝重,赶忙岔开话题:“行了行了,我只是想说,正因为深渊公司手段酷烈,所以星尘十二你可以先跟着我们,但你必须听话,不可无故伤人,更不可以吃人,知道了吗?”星尘十二又难过又感动,趴在江与临肩膀上呜呜直哭:“你真好,你自己都受了那么多委屈,却还想着保护我。”江与临淡淡道:“这没什么,每个有同情心的人都会这样做。”星尘十二抬起头,眼神明亮,充满期待:“不会再有比你更好的人类了,你可以做我妈妈吗?我以后会照顾你、孝顺你的。”江与临无语道:“小十二,我是男的,而且你是章鱼弟弟,做我儿子不就乱了辈分?”星尘十二不太懂人类的伦理纲常,提出的问题非常炸裂:“男的就不能做妈妈了吗?”江与临:“……。”星尘十二继续表达疑惑:“而且为什么我是07的弟弟,就不能当你儿子,07也可以做你儿子啊。”江与临呛咳一声:“咳咳咳,他更不能做我儿子,他是我……朋友。”御君祁疑惑地皱了下眉。祂隐约觉得江与临说得不对,但祂对人类的社会关系又不了解,也不知道‘朋友兄弟’之上还有什么更为亲密的称呼。江与临讲过去那些事的时候,自然是模糊了所有超出友情范围的行为。即便如此,还是引起了肖成宇的怀疑。肖成宇作为在场唯一做过人类,且拥有正常智商的怪物,总觉得无论是何等亲近的挚友,都不至于令江与临如此绝望难平。再结合御君祁与江与临平时的种种表现……肖成宇恍然大悟,惊诧地看向江与临,颤声道:“临……哥?”

江与临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眉:“怎么了?”肖成宇吞吞吐吐,不太敢把那个大胆的猜测说出来。御君祁转身问江与临:“我们真的是朋友吗?”江与临:“当然。”御君祁语出惊人:“可是我们会亲嘴。”众人:“!!!!!”肖成宇哭得口干舌燥,正在喝水压惊,闻言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星尘十二抬手挡了挡,在半空中撑起一道无形气膜。肖成宇咳得惊天动地,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向江与临,连声音都微微颤抖,满脸不可置信:“会亲嘴的……朋友?!”江与临咬牙道:“对!”御君祁略显不满,接着质问江与临:“你朋友那么多,你都跟他们亲嘴吗?”肖成宇立刻自证清白道:“没有没有没有,我们人类一般不会和太多朋友亲、亲嘴,只和最好的朋友亲……对,是这样的。”现在看来,临哥应该是gay。每个gay都只有一个男朋友,且只会和这个特定的人亲嘴。因此可以得出:亲嘴的朋友=特定的人=男朋友。gay不会有女朋友,他的恋人只能是男的,故而性别也不是必须特别强调的因素,就好像谁也不会说‘我有一个女姐姐’或者‘男哥哥’一样。所以‘男’字可以省略掉。(男)字不发音,就是朋友。合理,太合理了。临哥大概是不想张扬性取向,所以才自动静音了‘男’字,只说是最好的朋友。肖成宇无理由支持他临哥,短短几l句话的时间里,就用独特的逻辑把这事琢磨清楚,竟完全把自己说服了。他越说越顺畅,越说越自信:“我们只会和特定的人做亲密的事,那个人就是()朋友。如果和()朋友以外的人亲嘴,是不道德的,祁哥已经是临哥的()朋友了,你就是最特殊的那个,不会有人超越你的。”御君祁侧头睨了眼肖成宇:“为什么你每说朋友之前都顿一下。”肖成宇摆摆手:“大家心照不宣,不用特别说出来,懂的都懂。”什么叫懂的都懂?御君祁现在就不太懂,愣头愣脑地问:“什么不能说出来,亲嘴吗?”肖成宇耳根微红,简直是梦回和祁哥讨论‘为什么小章鱼的交接腕可以玩,肖成宇不可以玩’的尴尬场景。怪物什么都不懂,也不知人类的礼义廉耻,总是言语直白,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肖成宇一个旁观者都经常被问得哑口无言,也难怪临哥含糊其词,讳莫如深了。肖成宇解释说:“这是件很隐秘的事情,你们是天生的怪物不觉得害羞,可人类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保守的,尤其是我们的国家更讲含蓄,不会到处张扬。”御君祁似懂非懂:“好吧,我明白了。”江与临:“……”虽然不知道御君祁明白了什么,但江与临百分百确定——祂明白的东西和肖成宇想表达的那必定是天差地别,相去甚远。江与临单手撑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御君祁问:“怎么?我理解的不对吗?”江与临慵懒靠在沙发上,动作洒脱,带着某种说不出的致命吸引力。御君祁眸色愈发幽深,俊朗的眉梢微微蹙起:“江与临,你是不是又编了什么糊弄我。”江与临摇摇头:“无所谓了,你愿意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吧。”反正怎么理解都是对的。春宵红帐,鸳鸯交颈,他和齐玉早就把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遍。江与临并非不愿承认什么,只是不知该如何形容才贴切。朋友、兄弟、宿敌、恋人这些词语都可以,但也都还远远不够。他们之间横贯着两段生死,数次离别。江与临为齐玉自投罗网,甘入窠臼,齐玉为江与临选择溃散,消于天地。他们之间的感情在那一瞬超越了生死。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浅如朝露。在齐玉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他们本应永别。可江与临不甘心,也不认命。倘若他命中注定没有齐玉的名字,那他就是逆天改命,也要再续前缘。什么死生无常,天命已定。强者就是天命。江与临以身入局,游转于乱世之中,用了二年时间,终于重新凝聚了齐玉溃散的能量意识。重聚能量意识的过程犹如独行暗巷,在那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与临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会创造出什么东西来。也许会和齐玉一样温吞无害,也许和绝大多数怪物一样残忍嗜杀。可江与临顾不得那么多了。祂的能量意识因他而溃散。上穷碧落下黄泉,他总是要把祂带回来的。他也相信祂会回来。若神明薄待,不肯将齐玉还给江与临,那他便亲手造神。江与临背弃了信仰,背弃了人类的立场,背弃了眷恋的和平,将一只无比强盛的神级怪物渡向人间。他拥有人类之光身份,他们一定会相见。如果怪物残暴不仁,江与临就做祂刀下第一只亡魂,和祂一起再赴黄泉。得成比目何辞死,他们总是要在一处的。所以,究竟要如何形容才足够贴切呢?他是祂的宿敌、朋友、兄弟、恋人。他是祂的造物主。也是祂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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