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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天第三传道江湖8519k(第1页)

天下第三?传道江湖!(8519k)秋风乍起,吹白一汪湖水。夜鹭啼鸣,迎风扑翅。暮雨千家,湖堤杨柳依依,行人漫步,执伞披蓑,好一幅江南烟雨图。暮色四合,风斜朦胧晚烟,赵荣立身悦来客栈楼顶,朝梅庄眺望。适才一阵脚步沿岸堤而过,正是奔着梅庄方向。不多时,几名在临安办事的衡山弟子又来客栈。“明日你们再去梅庄一趟,之后耐心等讯,不可怠慢。”“是。”三人也不多问,全然听令行事。这一夜,西湖梅庄十多年来的平静彻底打破。梅庄中央庭院内,再无论画论曲之声,尽是厮杀拼斗!“你们是什么人!”黑暗中有人大吼,在一阵拼斗后,就听到一个狂放笑声:“哈哈哈,老子向问天!”天王老子还是一身白衣,手上链子刀飞舞呼啸,眨眼间四名梅庄好手全被他所杀。除天王老子之外,还有六名黑衣高手。皆是当年追随任我行的忠心旧部。此次拿到解药叛出黑木崖,与向问天一道救援任教主。周围还有一堆听命圣姑的江湖外道,攻入梅庄之前,他们又以假剑谱的消息骗了守在临安的魔教分舵,眼下只以梅庄守备,显是挡不住这些人的。庭院中一道琴声骤响!音如潮汐,扰乱敌招,心神一恍,真气共鸣,琴音如剑。正是七弦无形剑!向问天闻声刹那体内真气跃动,登时忆起福威镖局的一幕幕。“哈啊~!!”心中忌惮一闪而逝,早有准备的向问天大吼一声,跟着一脚踢断半座假山,砸向庭院中黄钟公。其余三位庄主皆被高手缠上,没法阻止冲来的向问天。黄钟公躲开假山,他要再拨瑶琴时,向问天的链子刀对琴不对人,呲呲呲三声割断三弦,飞身上前与大庄主对拼一记掌力。他还是受了方才的琴音所扰,加之大庄主内力雄厚,这一招之下没有占到便宜。向问天朝四庄主丹青生方向一扫。他撤掌与大庄主连攻十招,忽然步调一变从旁偷袭丹青生。“四弟小心!”黄钟公急喊一声追身上前,向问天回掌反攻,这一下大庄主的真气提之不及,一掌对拼蹭蹭蹭连退几步已受内伤。向问天链子刀一甩,趁机将黄钟公腰间的钥匙钩来!周围又有高手涌来,又将受伤的黄钟公拖住。若此时向问天逐一分攻,大概率能各个击破将这江南四友全杀掉。可是想到圣姑叮嘱的那些话,天王老子到底冷静下来,他只是将四人身上的钥匙全部拿到。梅庄中已有大量飞鸽传出,不可久留。向问天当机立断,朝着黄钟公住处跑去,蒙面笼纱的黑裙少女在前方领路。他们早猜到任我行被关在梅庄,具体在哪却不知道。上次任盈盈入了梅庄,从几位庄主口中得知大庄主很少出户,可他分明极爱梅庄胜景。加之黄钟公是梅庄中最谨慎之人,这才猜到关押人的地方在他的居室之内。不久后他们入了一个朴素简易的房间,室内只有一床一几,将床上纱帐掀开,又焦急去掀那被褥。向问天还在四下打砸,任盈盈朝着床板一敲,听到咚咚声响,显然是另有乾坤。“在这!!”她欣喜呼喊,向问天闻声跑来将床板掀飞,下方一铁板挂着两个铜环,拎着铜环一提,一个长大方洞露出,下边还有灯火。外边又进来几人把守看住房间,他们进入地牢入口,不断用钥匙打开一扇扇铁门。一路走到西湖地底终于见到那扇厚重铁门。向问天将壁上油灯点燃,激动地透过铁门上尺许见方的洞口朝里面看去。“教主!!”他大吼一声,激动万分。“爹~!”这一道清丽而凄的声音叫里间被铁锁束缚之人陡然瞪大眼睛。西湖牢底十多年来浑浑噩噩,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听到铁门锁孔中一阵咔咔响动,跟着又连听两声“爹”后,任我行才彻底醒神。“盈盈盈?”跟着轰隆一声那铁门被向问天推开,一股霉腐之味扑鼻而来。任盈盈见到父亲披头散发,又被锁链、镣铐锁住,满面憔悴,不由泪光闪烁,心疼不已。“爹!”她凄凄一呼,向问天又大喊一声教主。任我行不是扭捏之人,他先是激动喊了女儿与向兄弟,而后乱发披散,仰天大笑。“好!”“老夫终于要重见天日!”“东方狗贼,你设计害我,老夫定要上黑木崖取伱狗命!”任盈盈与向问天一听这话,微露异色,心知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以钢丝锯子锯断足镣手铐。砰砰几声响,任我行四肢摆脱束缚,与向问天他们一道出了狭小囚牢。任教主在踏出铁门之后,不禁回望一眼。永别了,牢笼。自此之后,鹰飞长空,鱼入大海。任我行一路出地道,呼吸到了梅庄那自由烂漫的空气。听着外界的喊杀声,任教主有种极为亲切的感觉。熟悉的厮杀,熟悉的江湖。刀光剑影,恩怨仇杀,老夫又回来了!“喝哈哈哈哈~!!!”他一声长笑,传遍四下,在夜间拼杀之人的面色各有变化。四位庄主面色一白,心知大事不妙。“教主先行疗伤,这梅庄暂时不用管。”向问天劝道。“爹,先走!”任盈盈赶紧将老爹支走,生怕他要在此地打杀。她心道那小子定然就在附近,爹一出手,他准要出来理会了。“好!”任我行也知道报仇不急于一时,于是与他们一道离了梅庄,消失在黑夜中。原本在梅庄中拼斗之人也尽数离开。江南四友迎来了一个难眠之夜。翌日一早,他们顶着疲惫面孔,各带伤势围坐在梅庄中央的水榭楼台。“这可怎么办?”“向问天竟然联络了如此多的高手,任我行被救走,我兄弟四人该如何向上边交代。”丹青生叹了一口气:“任我行逃出地牢,这梅庄也失去了意义。以后再无安宁之日。”秃笔翁颇为不舍:“十多年来虽然我们也束缚在这梅庄,却悠闲安逸,不用勾心斗角,就如四弟所言,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大庄主正准备说话,突然丁坚来报。“庄主,赵少侠的人来了。”“又送来几坛好酒。”丹青生连忙站起身:“你等一下。”丹青生跑到房中,取来一张画卷,正是当初给赵荣看的《漪兰竹石图卷》。他将画卷交给丁坚。“把他的酒收下,再把这幅画交给他。”“让他转告赵兄弟,以后不用再来梅庄了。”丁坚瞧了瞧其他几位庄主,他们都没有阻止,不由心中叹气。他心知那人是天下一绝,之前还留言给四位庄主,若有麻烦,他愿意相助。此时四庄主却以画诀别。这画中是写意山水。常言道“山水有相逢”,这画中山水却是写意而成,不能为真,寓意乃是江湖路远,不再相逢,后会无期。“去吧。”那边的黄钟公咳嗽一声,也摆了摆手。丁坚拿着画告退了。黑白子与秃笔翁也看向朱门方向。与他们知心的朋友其实很少,那少年虽然只是短短相处,却极为投机,当得上朋友二字。黄钟公道:“赵小友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可此事干系重大,甚至牵扯到东方教主,我们以志趣相交,这件事不要将他扯进来。”“不错。”黑白子点头:“不过向问天杀入梅庄也是我们料想不到的,我们并未擅离职守,这事也不能全怪在我们头上。”“恐怕还是会兴师问罪。”“东方教主宠信奸佞,教中主事之人,不太可能顾念旧情。”“书信传出去了吗?”“昨日便有飞鸽传出,今早又传了信。”“那我们就等着长老上门,看他们如何安排。”“也只能如此了。”四人没有兴致多聊,各自疗伤。没过多久西湖旁的悦来客栈内,赵荣展开了《漪兰竹石图卷》。四庄主还真是个洒脱妙人。也正和表妹说的一样,江南四友的心还在梅庄之中。这十多年琴书遣怀,不是须臾间就能作下决定的。“大师兄,这几日我们还要去梅庄吗?”“不必了,等我的消息。”“是。”……夏履镇、深远寺。此地到临安不过八十里,任我行等人从梅庄出来后暂避黑木崖锋芒,躲在这里。只等任教主伤愈,那自然是天下皆可去得。前几日深远寺爆发江湖冲突,和尚们都已经跑光了。此时清净得很。休整三日,任我行的情况大为好转。到了第五日,向问天领人去镇上采买,任盈盈外出打探消息,任教主伤势已无大碍。这天晌午时分,日头正高。寺中盘腿打坐的任教主忽然睁开眼睛,他内功雄浑,耳力非同小可。周围教众听到外边的脚步声明显慢他许多。等旁人反应过来时,任我行竖起一只手,示意他们不要有动作。“池师弟与毕师弟的消息断了,之前听闻此处有恶斗,想必就是这寺庙了。”娄人华竖起一指朝庙门方向妖娆一点,“咱们一路从应天府赶来,还是来晚一步。”一旁的赖人沂道:“进寺里问问,看看里面的和尚可知道些什么。”“据说这边有剑谱,也不知是阴谱还是阳谱,又被谁夺了去。”他傲气道:“哼敢对我青城派动手,胆子是要得,却真是嫌命长。”他操着川西口音说话,口中的调子却古怪至极。导致走到庙门口的任我行面露怪异之色,眼睛不住在这二人身上打量。他们穿着紫红衣衫,腰间挂着香囊,脸上施了粉黛显得白白净净。任我行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青城弟子?其实余沧海勒令弟子行走江湖时要掩饰一些,可从川西出来后,没人约束他们便暴露本性,享受脂粉快乐。功力愈是高深,感受便越发强烈。两名松风观妖人一见任我行,登时眉头皱起。尤其是任我行的眼神,实在冒昧。“老头,你是啥子人?”任我行不答话,反问道:“你们是青城派的?难道是余沧海的徒弟?”赖师兄狂得没边:“是又如何,老子问你是啥子人,你难道是聋子不成?”“找死!”任我行皱眉冷喝。赖师兄身旁,娄人华先一步拔出剑来,一剑刺出。嗯?任我行瞧着剑法心中起疑,随手朝娄人华一抓,就准备让他尝尝吸星大法的厉害。没想到那娄人华身法极快,往后一个闪退就躲了过去。任我行虽是随意出手,但也绝不是普通的青城弟子能躲得过去的。“余沧海的弟子?”一旁的赖人沂听他这口气,显然是被他们的剑法所惊。此番行走江湖,听到这种话语最让他们心中满足。当下摆头一笑,脸上脂粉簌簌掉落:“怎么?害怕了?”“难道不识老子们的松风剑法?”“现在跪下来喊我一声爷爷,老子就饶你一命。”任教主哈哈一笑。实在太意外了。没想到十多年囚居西湖,这江湖竟有如此多的狂徒!真真是死一百遍都不够。他目色一变陡然认真起来,赖人沂与娄人华见状运满松风快剑,两道紫红身影急急窜出,任我行大袖一摆鼓满劲风。内力之强瞬间让两人长剑偏斜!他双手往前猛叩,抓住他们手臂,按住内关外关。“啊——”两道颤抖的声音响起,青城弟子的脸上全是惊恐之色,二人手一软再也拿不住剑,他们的内力如河水决堤不断外泄,无论怎么聚力凝气也堵截不了。赖人沂与娄人华根本没多少内力,须臾间便被吸星大法吸空。这点内力对任我行来说原本只是开胃小菜,可入体之后他脸上浮现一抹燥红之色。他厉喝一声,双手不再扣关而是猛力击出。任我行掌力之雄实在惊人,两位松风观妖人受掌即毙,远远倒飞而出。嗯?!感受体内气血翻涌,任我行心中疑云大起,急忙沉目运气,直到那些燥气平复。奇怪,确实是青城派松风剑法,从这两人的口音来辩,应当是青城弟子无疑。任我行盯着两具尸体又想。青城派的内功是鹤唳九霄功,怎么吸入体内的内力反而带着异种真气。难道这青城派改修了其他法门?余沧海这两名弟子狂傲得很,但剑快身法也快。在他任教主面前自然是献丑,可放在江湖上,倒是有些狂傲的资本。看他们年岁不大,二十七八岁的样貌。

这余沧海调教徒弟的本事这样高明?能叫人气血翻涌的异种真气,朝体内吸那是极为不妙,这青城派的内功倒是有些克制吸星大法。他心中正犯着嘀咕,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这时从寺中追出来十几人。任教主十多年不履江湖,之前几日又一直疗伤,无暇分心,此时正准备朝属下询问。没想到“嘚嘚嘚”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在山道上。任我行与一众旧部全都朝马蹄声响起的方向望去。一阵秋风吹来,送出胭脂香。来人骑着一匹脖挂花红缨络的骏马,腰佩长剑,一只手捏着白色巾帕,小指微曲,细细轻轻地擦着脸上的浮尘。要说是个女侠,爱惜自己的脸蛋倒也正常。可他分明是个黄脸汉子!此时脸上施了一层远比那青城弟子厚实的胭脂,厚厚的嘴唇也是火红色,身上的衣服红艳至极,路过的蜂蝶都要围着他转上一圈,误以为他是什么鲜花呢。深远寺庙前的一众魔教汉子们全都龇牙咧嘴,眼底的红影实在太有冲击力了。任我行微微皱眉,看了看那青城弟子的尸体,又看向来人。又是青城派的?来人妖异得很,有了两名青城弟子做铺垫,任我行倒是没有小看他。只是心中难免觉得这十年后的江湖有些不太一样。马停了下来,那妖异的黄脸汉子扫了他们一眼,又看向地上的尸体。他操着尖细让人浑身发寒的声音说道:“听说此地有剑谱流落,想必是落在你们手上了吧。”他抖了抖手帕:“拿来吧,我也不费功夫杀你们。”任我行听到“剑谱”二字并不回应,冷冷一笑:“你又是什么人?”黄脸汉子下了马,说话慢条斯理:“华山剑宗,封不平。”“够了吧,剑谱拿来吧。”他一双眼睛从任我行等人身上扫过,露出一丝诡异笑容。“华山剑宗?我只听说过风清扬。”封不平闻言微微露出一丝意外,他捏着帕子翘起两根手指在空中点了一下:“你倒是有些见识。”“风清扬是我师叔,你能听说过他的名号可见不是什么庸手。”任我行道:“那你可知老夫是谁?”“你?”封不平端详一遍,微微摇头:“我倒是认不出来,也许你是个高手,但报不报名号也无所谓。”“我杀过有名号的人,也杀过无名之辈,在旁人死之前,也不一定非要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他话语中的那股傲气,加之其古怪涩人的语调,给寺前众人一种妖异之感。任我行反倒来了兴趣:“哦?”“你这么自信能拿下老夫?”封不平道:“你一不是东方不败,二不是潇湘剑神,那你如何是我的对手?”东方不败任我行太熟悉了。这潇湘剑神又是什么人?江湖的变化有些大啊。老夫不出江湖,武林人已经忘了吸星大法,忘了老夫威名武林时的风采。他心中颇有感慨,竟有了一丝与这封不平聊话的心情,也不急着出手杀这剑宗小辈。“听你这话,是自问不敌东方不败与那什么潇湘剑神?”封不平点头承认:“现在自然是不敌的。”“东方不败的功力要高过我,我练了神功之后心中便有了分寸,知道的比你清楚。”“潇湘剑神的剑法千变万化,加之练成无形有形两种剑气,我现在也不是他的对手。”无形有形两种剑气?这倒是有些奇妙,不过被我吸星大法一吸,那也是平平无奇。任我行道:“也就是说除这二人外,你便算作天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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