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应了一声后,从兜里把手机给摸了出来,给童江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给按了免提外放。&ldo;小童童,老大找你有事儿。&rdo;宁静拿着电话朝祁邵那边儿递了递。&ldo;易衡文有个女儿叫易晴你应该还记得吧?&rdo;祁邵问。&ldo;他女儿?&rdo;电话那边的童江声音带着惊讶。&ldo;怎么着?你俩以前好歹是同个研究院的吧,你还是他直属上司,这点事儿都记不得?&rdo;祁邵看着前面的路,嘴里巴巴巴了半天。&ldo;他女儿出生的时候携带了一种很罕见的基因病症,活不过一年。&rdo;童江说,&ldo;你见到他女儿了?不是已经死了吗?&rdo;&ldo;死了?&rdo;祁邵脑子里突然闪过路扬以前跟他说过的易晴身上散发着的死气,&ldo;没死,难道易衡文把药给她女儿用了?但是那药不是越用死的越快吗,妃色他们市的那些老头子虽然延长了生命,用药仅仅不到三个月时间老的不成样子了,但那个易晴看着也最多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要真像你所说那个女孩子活不过一年,那么易衡文至少已经连续六年给他女儿在用药了。&rdo;&ldo;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rdo;童江那边开始自己一个人碎碎念念。&ldo;停停停。&rdo;祁邵拧着眉头,&ldo;你可别念了,我这次去你看看给你带点什么东西回来。&rdo;&ldo;上次你在那个血池子里看到的动物尸体,还有那个女孩子的头发。&rdo;童江电话那边传来一阵仪器的磕磕碰碰声,&ldo;我先挂了。&rdo;祁邵皱着眉头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忙音:&ldo;他今儿又睡实验室了吧?&rdo;&ldo;对啊,这几天他就没出来过,我给他招的那五六个助手都换了一轮儿了,每个人都是躺着从实验室出来的,废我多少钱啊。&rdo;宁静打开自己精致的小皮包朝里看了一眼,&ldo;不睡觉了今天,赶紧抓人回来,把住宿钱给省了。&rdo;路扬裹在被子里气了半天,身上开始发热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在被子里憋久了的缘故。但是慢慢的身上的被子开始变重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祁邵气的又变身了。不过幸好的是这次祁邵两天后才回来。一想到这里路扬裹在被子中央也懒得动了,迷迷糊糊的舔了一会儿爪子就睡过去了。早上楼梯那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他还正睡的香呢。&ldo;弟弟?起来了没?该吃早餐了。&rdo;毛建国站在卧室门外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应声儿。毛建国在第二次敲门的时候,路扬才听见他敲门的声音。他刚左扭右崴的从被子中央爬出来后,就见到了刚推开门探进来个脑袋的毛建国。一人一猫在对视的那一刹那都屏住了呼吸。路扬看着毛建国胖胖的脸,有些尴尬,他还以为毛建国门推不开呢,想着先躲在浴室里去的。毛建国看着站在地板上小黑猫的猫眼睛,吞着口水想起了老大叮嘱过他的决不能把路扬拆穿。老大拆穿那叫情趣。他拆穿就叫不识情趣。&ldo;啊!弟弟回去了吗?大黑怎么过来了啊?&rdo;毛建国的演技比祁邵的还烂,&ldo;大黑吃早餐吗?&rdo;路扬有些狐疑的盯着他,毛建国怎么有一点怪怪的?不过路扬看着他长得就一副不聪明的样子,暂时先把疑心给放下了,慢吞吞的跟着他下楼去吃早餐了。第一天过去的时候,路扬惬意的窝沙发上吃点小饼干,喝着牛奶,看着电视。第二天过去的时候,路扬开始时不时的望着店门,有时候还出店溜达一圈,看能不能能不能看着祁邵的车。第三天过去的时候,路扬从早上就趴在沙发上对着店门看着没动了。&ldo;吃饭了。&rdo;毛建国端了两个小碟子过来。路扬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有些没精神的朝他甩了甩尾巴。&ldo;都中午了,你早饭也没吃呢。&rdo;毛建国看着那个团在一起的小黑团子有些无奈,昨天他给老大打过电话,只是临时出了点小事故所以得推迟一天回来。&ldo;有小鱼干哦。&rdo;毛建国拿着碟子又凑了过去,他现在特怕大黑给饿瘦了,老大回来估计要把他剁成肉干再腌一会儿,煎了给大黑吃。得想个办法让大黑先吃饭,毛建国把碟子放在了茶几上,从兜里先把手机拿了出来,然后咳了咳嗓子,故意加大了音量:&ldo;老大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啊,我来打个电话吧。&rdo;他话音刚落,就见前面窝成一团的小黑团子猛的转过了身,一双大眼睛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