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穗愣了一下，本能地开口：“不是。”
既然已经走上了献祭这一条路，就没有回头路了。
小姜说：“是不是我死了之后，邪祟还会去寻找那个始作俑者？”
万穗摇头，跟随自己的内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你被献祭之后，就是一个替罪羊，代替某个人被邪祟杀死。但被邪祟盯上的不止一个。”
小姜的眼神变得坚如磐石，甚至还亮起了光。
“万小姐，你不用管我。”
姜父姜母大惊失色：“阿云，你在说什么傻话？”
姜云道：“爸，妈，网上专业人士的评论我也看到了，我已经没救了，只是等死罢了。既然如此，何必要为难万小姐呢。”
他又看向万穗，道：“万小姐，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帮我将这个害我的人揪出来，将他绳之以法，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原本萎靡不振的脸上又有了神采：“我也不是真的这么圣母，不顾自己的死活也要救别人。只是我明明已经没救了，何不将精力用来复仇？”
姜父姜母都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姜云安慰道：“爸，妈，你们该高兴才是，多少人糊里糊涂就死了，我能在死前知道有人要害我，还有机会报复，已经很幸运了。”
万穗很震惊。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很多人为了能活下来，什么污秽恶毒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他却愿意放弃活命，只为报仇。
他是个好人。
万穗问：“你之前上班的那家酒店叫什么名字？”
“云祥酒店。”
万穗愣了一秒，她想起来了，这个酒店的经理是不是曾来找过她，说老板家里发生了怪事，想要请她帮忙解决，被她给无情拒绝了？
他所说的怪事，不会和献祭有关吧？
万穗觉得命运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自己网罗其中，而她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小虫，无论如何拼力挣扎，都无法逃脱。
她所拒绝的事情，终究还是会回到自己身上来。
“你还记得那个法阵长什么样吗？”万穗问。
“记得。”年轻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算死了，化成了灰，都记得。”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白纸，上面手绘了一个法阵。
“这几个符箓可能有出入。”姜云说，“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或许会有记错之处，但大致不错。”
万穗心想我可以发到网上找人问问，那个听雨花满楼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