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厉冶说的都是真的,那当时组建小队的核心成员根本不是他而是石峻吧。
“没有,我和厉冶的关系一直都挺好的。”汪子瑜瞥了一眼厉冶,别说好不好了,这家伙已经完全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怎么对待都能像没脑子不记仇的橡皮糖一样黏上来了。
“那就好。”
随意的说了两句,直到挂断了电话,汪子瑜才松了口气。
偏头看身边的厉冶。
“你怎么还哭啊。”
自从厉冶开始说那些故事的时候就开始哭,一直到现在那眼泪都没断过,不要钱似的不停的掉,在抱他,碰他,靠近他的时候脸上都始终湿湿的。
刚刚躺在床上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已经哭湿了一片床单了。
“哎。”汪子瑜靠在膝盖上,伸出手去拍了拍厉冶的脑袋。
是因为他今天强迫厉冶说这些话才会哭成这样吗?因为回忆到了那些混乱的记忆?
那以后还是别让他再说了吧,老看着这么哭,怪难受的。
厉冶躺在床上,看着同样躺在床上的汪子瑜的侧脸,在并不明亮的室内,在没有任何灯光照耀的阴沉沉的天色之下,汪子瑜依旧美的让他无法呼吸。
从什么时候开始,汪子瑜成为他生命中唯一的色彩。
美丽的,耀眼的,无法移开目光的他的世界,现在安然无恙的躺在他的身边。
听到了那些荒谬的过往,依旧平静的对待的,他的恋人,用这一份坚韧和坦然到底拯救了他多少次,即便成为了神明,他依旧无法数清。
“成为神是什么感觉啊?”汪子瑜的声音,世界上最完美的天籁。
“是更清楚自己的神明的感觉。”
“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啊,一点也不有意思。”
厉冶无法用言语去告诉汪子瑜,这份他认知的神明的感觉是如何,没有人能理解对他而言汪子瑜才是真正的神明。
汪子瑜的睫毛总是在微微眨眼的时候在空中晃动着弧度,声音很小的呼吸的声音,源源不断的维持着温度的身体,在这皮肤之下不断跟随着心脏跳动而流动的血液,被身体承载的如同太阳一般的灵魂,这一切,都耀眼到让厉冶无法停止哭泣。
为什么总是一直一直在哭呢,明明不想这么哭的。
明明是因为能看到这一切他日思夜想的,被压缩在时间内的思念更加喷涌而出,哪怕是那发丝的晃动都会让他心生涟漪。
死亡不断的降临在他的神明之上,却没有任何一次死亡能打败他。
“找到了,我就说以前好像看到过这个消息,群体性癔症,果然有类似的案例,不过细节上差的很多的,但是这个世界上肯定还有相当多没发现的症状,也是有可能的。”
厉冶安静的听着,在看着汪子瑜努力的寻找着解释的可能性,这个模样非常的可爱。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汪子瑜更可爱的存在。
“手机要没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门啊,不会很长时间只能在这里呆着了吧。”汪子瑜将手机关机,随手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