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瀚没有起来,只是看着她,良久笑着说:“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只是朋友。”“只是朋友的话当然可以。”唐予瀚轻声说:“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会。”“那,再见。”“再见。”再见了,我暗恋的女孩。元旦过后不久,各个课程都开始准备期末考或者结课论文了,大一的课多,各种考试堆在一起,她只好天天拉着程沥去自习。相较于江鹿白,程沥作为大二就幸福多了,课程明显少不说,还有很多是论文形式结束的。程沥看着一脸羡慕的江鹿白,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羡慕什么呢?我们也就是这个学期课少,下个学期课就多了。”在学校最后的半个月,两人几乎都是呆在自习室里,江鹿白拿着书认真复习,程沥论文写完,就会去楼下借阅室借些书上来。两人坐在一起,一个人复习,一个人看书,安静又互不打扰,江鹿白偶尔也会有不懂的题目,就会轻轻拉一下程沥的衣袖,程沥就会很默契地接过纸笔,把解题步骤写下来。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将答题卡交上去后,江鹿白收拾东西准备下楼。这场考试是下午四点开始,考完后天色已经昏黑了,教学楼下的路灯亮着昏黄的灯光,程沥就站在灯下等着她。程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恭喜解放!”“晚上要不要出去庆祝一下。”江鹿白点点头,“我们去哪里?”“去补上次没看过的电影?”“好!”因为带的东西不多,江鹿白也没打算回寝室。两人走到校门前,程沥让江鹿白在这等他,他去骑车过来。路灯闪烁着昏黄色的光,校门标志矗立在夜幕下,轮廓藏在阴影里。拉着行李箱的路人三三两两地从江鹿白面前经过,江鹿白也想起江临订的是明天早上八点的机票。明天就要回家了,高兴的同时也伴随着一点失落,毕竟a市离青城有点远,即便是飞机也要四个小时才能到,这也意味着她和程沥一个月都见不到了。想到这里,江鹿白叹了气。她抬头看着路边的香樟树,路灯很巧妙地位于香樟树冠处,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茂密的树叶还没有变黄脱落的迹象,在暖黄的灯光下,清透地如同上好的翡翠。就当江鹿白专心看着树叶时,一辆造型很酷的黑色机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轰鸣声把江鹿白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坐在机车上的男人摘下头盔,露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程沥拎着头盔,冲江鹿白招手。“怎么样?酷吧?”他说着,拽起另一个头盔扔给江鹿白。“戴上这个。”江鹿白捧着头盔,有些不安地问:“我们要骑这个吗?”“放心,这个我可是很拿手的。”江鹿白没坐过机车,但见江临骑过,总之就是风驰电掣,看着很酷,但速度实在是有些吓人。她抱着头盔,犹豫着要不要换一个交通方式。程沥见江鹿白好久没有动作,伸手将她拉到身边。“是不会带吗?”他说着,从江鹿白手中拿过头盔,将她头发往后拨弄在一起江鹿白抬头看着他,程沥的眼神认真且专注,身上张扬的棱角也被夜色藏匿几分。她一时间也没那么害怕了。程沥把她头发摆弄好,拿起头盔给她戴上,扣好锁扣,单手帮她调整下角度。“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鹿白摇头。伸手准备摸下脸颊,结果手指触碰到的却是头盔。她果然还是有些不习惯。程沥也戴上了自己的头盔,对她说:“我们走吧。”江鹿白看着机车,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程沥发动了引擎,带着江鹿白直接冲了出去。风声在耳边呼啸,江鹿白抓紧了程沥的衣摆。程沥清越的声音在风中拉长模糊:“茶茶,抱紧我。”江鹿白红着脸,双手搂住程沥的腰。冰冷的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薄荷香,是程沥身上的味道。江鹿白忍不住笑了出来。程沥:“笑什么呢?”江鹿白:“女朋友腰好细。”程沥挑眉:“是在夸我吗?”“当然。”过了十几分钟,机车停了下来。程沥将车子停到附近,取下头盔,边脱手套边问道:“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再去看电影?”“好,我想吃汤粉。”“行,都依你。”程沥亲昵地捏了捏江鹿白的脸颊。两人去了附近的汤粉店,等餐的时候,江鹿白随口问程沥:“程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