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稍微适应后,江鹿白朝门口看去,只见程沥倚在门口,穿着黑色的卫衣,背包斜斜挂在肩上。良久,他出声道:“出来,我送你回去。”江鹿白沉默一阵,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他们从院楼出来,正好赶上新生训练结束。院楼不远处也体育场,人流从中涌出,和两人正好撞上。江鹿白猜测程沥可能担心她乘乱跑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拽着她双肩包上挂饰不放,但是这样走路着实有点醒目,更不要提她身上现在还穿着军训服。这一路上程沥受到了无数注目礼,那群人就差在脸上写着:兄弟,下手够快啊!程沥置若罔闻,只是看江鹿白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忍不住问道:“你在那委屈什么?”江鹿白疑惑地抬起头:“我哪里说委屈了?”程沥:“你表现的像我在欺负你。”江鹿白:“你本来就是在欺负我。”程沥:“看吧,我就说你委屈了。”江鹿白咬牙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倔脾气。”江鹿白脚步顿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程沥。“学长,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谈谈。”“嗯,谈什么?”程沥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问:“天文地理还是风土人情?”谁想谈这个!!!江鹿白面无表情,“实不相瞒,我想跟学长你好好谈谈牛顿。”程沥:“嗯?”江鹿白:“牛顿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换而言之,我打了学长,学长你也打了我。”程沥问:“我怎么打你了?”江鹿白顿了顿,“你用脸打我的手。”程沥冷笑,“我还真厉害呢。”“那我是不是还要再给你道个歉?”江鹿白硬着头皮说:“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程沥:“……”空气一瞬间凝固了,江鹿白偷偷瞥了眼程沥的表情。而程沥冷笑着扔给她一个白眼。江鹿白心中犯了难,她这算不算彻底把人得罪了?如果没什么交集倒也不怕,关键是程沥是她的直系学长,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腕表还在程沥那。那腕表是江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以江临的性格,到时候一定很麻烦。江鹿白是个怕麻烦的人,她只好服软。“学长,对不起,刚才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女生长相偏清冷,带着一定的疏离感,此刻不得已说着道歉话,倒是软了几分。程沥冷笑着说:“学妹刚才不还理直气壮的吗?我可没看出你哪错了,你对的很!”他果然是在生气。江鹿白不擅长跟人交流,面对这种情况更是有点不知所措,她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走了一阵,程沥听到没什么动静,转头向后瞥了一眼,只见女生低着头,马尾辫软软地垂在身后,和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样低落。程沥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回过头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道歉?”这不是你要求的吗?江鹿白不好反驳,只好说:“因为我打了你,而且我的腕表还在你那里。”程沥从口袋里拿出那支小巧的白色腕表,拎着表带在江鹿白眼前晃了晃,“这个?想要回去吗?”江鹿白点头。程沥满意地笑了,将腕表收回去,瞬间换了一副脸孔,“就不给你。”一系列操作看得江鹿白嘴角抽搐,她就知道,这人没那么好心。“不过,”程沥双手插兜,带着笑容望着她,“你要是真的想要这支腕表,那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要拿我想要的东西来换。”“……拿什么东西?”江鹿白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此时此刻,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说:“如果是正常的要求我会答应你的。”她把“正常”两字咬得很重。程沥桃花眼略微上挑,“难道你害怕我对你图谋不轨?”“……”见她不说话,程沥嗤笑:“放心吧,学长对未成年可没什么兴趣。”江鹿白感到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涌上来,她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明明是她的腕表,怎么她还要拿东西去换回来?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她恹恹地问:“那你想要什么?”程沥直接摊手,“我还没想好。”江鹿白:“……”她第一次那么想打人!程沥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逗她,“我现在好像什么也不缺,要不这样吧,你答应满足我三个愿望,我就把腕表给你,并且以后再也追究那一巴掌的事了。”三个愿望?这人把她当阿拉丁神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