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还是不想放过她俩。“你们两个,出列!”好了,单练的人变成了两个。就这样,在教官数日的摧残下,江鹿白和纪云建立了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真正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又是休息时间,操场上一群小绿人排排坐着,教官拎着杯子走了过来,大马金刀地坐在江鹿白和纪云前边。喊了那么久,他那铁打的嗓子终于有了点沙哑感,拧开杯子灌了一大口,可能是喝的太急,喉结上下滚动着,有水珠顺着脖子滑了下去。教官也没怎么在意,随意擦掉,拧好杯子放到一边,顺手把帽子也拿了下来。林阳五官深邃,皮肤很白,给人一种特别阳光硬气的感觉。不得不说,虽然她们教官训练的时候脾气贼大,但他人长得也是真帅。人送外号:教官队一枝花阳光刺眼,教官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到江鹿白和纪云身上,他抬了抬下巴。“你俩咋回事啊?”纪云靠在江鹿白肩膀上,累得手指都不想动,“教官,可能排头这个位置真的有毒吧!”教官轻笑,“我就是那么说说,你们还真当真了。”说着拿起帽子,用帽檐敲了她们脑袋两下,“其他的记不清,倒是这个记得挺清楚的。”纪云捂着脑袋,信誓旦旦地说:“那当然,教官说得每句话,我们都记得挺清的。”“哟!真的吗?”教官来了精神,“之前给你们说得八荣八耻是啥还记得吗?”纪云脸立马垮下来了,“教官,这也太难了。”教官笑着说:“油嘴滑舌的家伙,要真信了你们的话,迟早有天要被气死。”“那可不行!”纪云语重心长地说:“教官,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林阳听到这话很欣慰,感慨这两个小家伙还算有点良心。结果转头看见两人在那头对头悄悄议论。“教官要是真的气出病了,会不会找我们的事?”“我感觉这应该算工伤。”“那我就放心了。”纪云还没松口气,耳边传来了教官的声音。“在说什么呢?”纪云吓得一激灵,讪讪地笑着,试图蒙混过关,“我们……我们在说教官你白呢!”说着还怕他不信,一手把袖子撸起来,胳膊伸了过去,“教官,要不我们比比。”不多时,纪云悲愤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教官你居然比我白!你晒得是假太阳吧!”教官淡定地收回胳膊,神情中夹杂点得瑟,“自取其辱了吧。”纪云重新扑回江鹿白身上,语气悲切,“江鹿白,就看你的了~”见江鹿白没说什么,纪云随即过去扯教官的袖子。“教官,来来来,再过来比比,我就不相信你比江鹿白还要白。”“人家名字中就带了个白,你这让我怎么比。”教官笑着伸出手。两个人的手臂放在一起。女生的手腕纤细,白得通透,跟瓷器一样。反复对比后,纪云大笑,“教官你输了吧!”教官淡定地收回手,不留余力地吐槽:“那又不是你的手,你还是比我黑。”“我这是军训晒得,过几天就能恢复。”纪云狡辩。“呵呵。”教官一脸不屑,“照你那个说法,我这晒了好几年,那还不黑得跟煤球似的。”纪云被噎住了。“教官你别太自信,万一有一天你真的变成煤球怎么办?”教官不以为然地说:“那不是更好,你真是不懂得欣赏,黑点才更有男人味。”林阳还挺喜欢黑皮的,奈何基因决定了他是个晒不黑的白皮,巧克力肤色也只能在梦里想想了。江鹿白想了想,晒黑的教官,就算成了煤球,他也一定是煤球中最帅的那个。休息时间结束,一行人又愁着脸集合站军姿,教官来回巡视着,时不时喊几个口号。小绿人们跟着教官的口号向左转向右转,前前后后全都晒了个遍,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晒不均匀。上个休息时间光顾着和教官聊天,江鹿白忘了喝水,灼热的阳光照耀下,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到衬衫里,一阵渴意突然涌了上来,并且越发强烈。江鹿白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看了眼水杯的位置,突然有些后悔。林阳第一次带女生方队,对她们还是比较仁慈的,一过十点,都会尽量找阴凉地方给她们训练。她们之前是在篮球场,现在转移到体育馆旁,但是她忘了把水杯一块带过来了。水杯放在篮球场旁边的香樟树下,那是一棵有些年头的香樟树,枝叶繁荣,树荫浓密。树根处,一个浅蓝色的水杯孤零零地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