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躬身对他行了一礼,“小人退下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间。
走到门前,他又给门前的谢蒹葭行了一礼,还特意抬眼看了她一下。
谢蒹葭看着徐清离去的背影,心里头不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是沈恕的心腹,府里头上上下下有什么动静他都会如实告诉给沈恕。
那天沈廓来到府上的事就是他告诉给沈恕,这才让沈恕二次受伤。
不过这也不怪,徐清是忠诚的,对沈恕来说是不是坏事。
只是刚刚的事他一定知道了,估计得气个半死吧。
心里这样想着,谢蒹葭抬脚就进了房间。
沈恕却仍旧在低头看书,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于寻常的表情。
关上房门,她打着哈欠走到床前,伸手把沈恕正在看的书收起来,“别看了,睡吧,我都累了。”
沈恕的一双星眸有些无辜,谢蒹葭见状便笑着安慰道:“明天再看吧,我是真的困了,又困又累。”
说着,她便爬上了床,睡在床的里头。
盖上被子后,谢蒹葭躺在**,转过脸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恕,开口便问道:“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沈恕也转过脸面对着她,“难道娘子有话想说?”
看着他这张白皙俊朗的脸,谢蒹葭却根本笑不出来。
这话更加肯定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该死的徐清,该死的耳报神!
她鼓着嘴,半天也不知道该回沈恕什么,却听见沈恕开口道:“娘子既然不想说,那相公我就说了。”
他翻个身侧躺着面向谢蒹葭,继续说:“爬窗进闺阁,那是为了窃取一些机密要件,这些贪官污吏最是狡猾,他们居然把账本和重要物件藏在女儿或者妹妹的闺房中。相公我也是迫于无奈,只得做那些偷鸡摸狗的行当。不过娘子放心,我绝对没有碰那些姑娘的一根手指头,我可以对天发誓!”
谢蒹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伸手勾住沈恕的脖子说:“你不用起誓,我相信你,是真的相信,不是在为你辩解。”
沈恕的唇角染上笑意,他抬头在谢蒹葭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道:“至于青楼浪**子我是真的不敢当,那都是为了官场应酬,逢场作戏而已。左拥右抱还有**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张亦安也真是,还给我扣了这样一顶帽子,究竟是应该夸他,还是应该弄死他?”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眼眸中染上了杀意。
谢蒹葭见状不由得害怕起来,她连忙对他说:“你别弄他了,他就是一个纨绔,再说了也是因为我他才被迫离开盛京的,就当他嘴贱,别搭理他就行了。”
沈恕不说话,薄唇紧抿着,看起来有些不悦。
于是她又撒娇似的对他娇声说道:“好不好嘛沈恕,你就听我这么一次,他马上就走了,我们不跟他计较好不好?”
沈恕眼眸变得有些委屈,他的喉咙往下咽了咽,开口说:“那你会不会跟他走?”
谢蒹葭看着他这般不安的神情,一时间竟有些心动起来。
她用手搂住他的脖子,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当然会,而且毫不犹豫。”
沈恕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原本委屈的眼神中浮现出了伤感。
他伸手推开谢蒹葭,转过脸背过身去,“行了,我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在谢蒹葭心里的地位了。
这桩婚事本就是他的一厢情愿,他早该知道谢蒹葭并不是真正的心属于他。
可为何心里竟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