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这么玩儿是吧!
她站起身,双手抱臂看向张亦安,“你回去问问你爹,你问问他沈恕算哪颗葱,我想崇宁侯会告诉你的。”
张亦安的眼神里霎时间闪现出惊讶。
他愣了好半天,方才磕磕绊绊地说:“什么沈恕,我听不懂!我这就回家问问我爹,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一准回来弄死你,你给我等着……”
说着,他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段话让他完全失去了刚刚嚣张的气焰,此刻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样,灰溜溜地夹起尾巴就要逃跑。
上官渺见状有些着急,“你们别走,打了人说走就走,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蒹葭回头看向他们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嗤笑起来。
她对他说:“记住了,这就是王权富贵!”
上官渺的脸上有些茫然,“你说的什么,赶紧把他们拦住,要不然他们可就跑了!”
谢蒹葭往后退两步,坐在身后的摇椅上,摆摆手说:“不急,他们跑不了。”
话音一落,她便听见徐清的恐吓声,“给我老实点,不老实我剁了你的手指头!”
抬头一看,他一手拎着张亦安,一手拎着他的一个小厮,身后的星郎也拎着一个小厮,朝里间走过来。
一到她面前,这两人便将手里的人一股脑丢在地上。
现在的张亦安面色惨白,看起来比刚刚老实多了。
她翻了个身,用胳膊肘撑着身子,笑着同张亦安说:“刚刚出去做什么呢张郎君,莫不是想家去了?”
张亦安都要哭了,他扁扁嘴,苦着脸说:“沈夫人,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谢蒹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认识了?刚刚不是挺能耐吗?”
张亦安拖着哭腔道:“我哪里知道这么一个小门脸的药铺居然是沈大人家开的,我要是知道了,打死都不会来找事儿的!”
见他这副窝囊样子,谢蒹葭又问:“你为什么来找事,我们又没有得罪过你!”
张亦安干笑了两下,他从地上爬起来,起身坐在一旁的马扎子上头。
他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因为被周珃那个臭小子给气的吗!他居然说琵琶女神喜欢她,把自己弹过的琵琶都送给了他,我想出钱买可他死活不让,我一生气就……就随便找个店铺找茬闹事,发泄一下……”
他的话到后面越说越小,谢蒹葭嘴角忍不住抽起来。
纨绔就是纨绔,即便是作恶也能想出一个千奇百怪的说法。
这怎么又扯上自己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周珃也是,捡的就说是捡的,还吹牛说是送的,还喜欢他,谁会喜欢一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呀!
这帮盛京纨绔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她抬眸看向张亦安,“我不管你这事到底是什么原因,总之我的人被你打了,我不要你赔钱也不要你跟我点头哈腰。”
说着,她扶着椅子站起来,“现在立即给我们家大夫道歉,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押送到衙门里,后果你是知道的。”
张亦安虽是一脸不情愿,但碍于沈恕的身份,他还是给上官渺道了歉。
道完歉后,他带着小厮灰溜溜地离开了万和堂。
看着张亦安垂头丧气的背影,谢蒹葭立马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