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谢清雪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冷笑了一下,“现在来怪我了,明明是你让我找茬,现在反过来怪我,你可真是男人!”
她双手抱臂,一副不屑的样子,“****不行,衙门衙门不行,你到底有什么用!”
盛景维眸中散发出阵阵寒意,他狠狠地瞪着谢清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谢清雪被瞪得有些发毛。
她被打怕了,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出言警告他,“我告诉你,这是在我娘家,你少给我犯浑。你向我承诺过,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我就去敲登闻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德行,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盛景维冷笑了一下,他一屁股坐在床边,手指插进鬓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看见这样的盛景维,谢清雪更气了。
他果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到现在还只想着自己的脸面,脸面能当饭吃吗!
一想想刚刚她被沈恕骂得狗血喷头,她心里就觉得委屈。
转过脸,她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心里头更加恨他了。
明明是他提议让自己在饭桌上出言为难谢蒹葭,现在却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根本不像个男人。
昨天盛景维从外面回来,告诉她沈恕和谢蒹葭可能吵架了。
他听一位同僚说前一天他在大街上遇到沈恕,刚好他和谢蒹葭去琵琶行。
他们两人全都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一看就是小两口吵架了。
盛景维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明显很高兴,昨晚还特意和她亲热了一阵。
谢清雪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她是一个女人,第六感告诉她沈恕不像是那种普通的男人,不会轻易和自己的枕边人吵架。
然而在进花厅前,谢清雪就看见谢蒹葭和沈恕在打闹。
一开始她以为是夫妻之前的情趣,后来却看见沈恕冷下了脸,谢蒹葭也明显被吓着了。
这时候,她就断定沈恕和谢蒹葭真的吵架了。
那一刻,她高兴极了。
即便你现在是诰命夫人又能怎样,不还是得照样看男人脸色过日子,和自己有什么区别?
所以,在饭桌上她才敢壮着胆子当众让谢蒹葭难堪。
她知道她不能生孩子,所以故意要在她伤口上撒盐,看着她无助彷徨的落泪模样,想想都痛快。
可是谁能想到,哭的竟然是自己,而自己的男人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跟自己一起挨骂。
心里越想越难过,谢清雪忍不住哭出了声。
正哭着,盛景维起身走到她身边,小声说:“别哭了,是我错了,是我轻敌了。”
他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说:“我以为沈恕生气了就不会管谢蒹葭,会任由她被人欺负,但我却忘了他是最要脸面的人,绝对会在人前护着他的女人。可谁知道他们背地里会怎么样呢,谢蒹葭害怕的反应总不能是假的吧?”
听着这话,谢清雪当即高兴了。
这话倒是不假,别看沈恕表面上护着她,谁知道背地里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也许沈恕就没那么喜欢谢蒹葭,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男人永远都是那副德行。
这样一想,她心里就轻松多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在敲门,“三姑娘,三姑爷,老爷请你们去书房一趟。”
谢清雪心内一紧,父亲叫他们去书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