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房中的谢蒹葭说:“我也去上茅房。”
带上房门,他跟着上官渺一起下了楼,来到后院的茅房,上官渺解开裤子一阵宣泄。
出了茅房,沈恕在外面等着他。
他有些惊奇,“你怎么这么快?”
沈恕没有回答他的话,伸手一把搂住他,小声对他说:“跟你说个事。”
上官渺便问:“说吧,什么事?”
沈恕眼底挂着笑,开口道:“明天你答应给大娘子治病的事算了,别治了。”
上官渺眼睛转了一圈,随后笑了笑,“原来你听到了?”
他又道:“我的医术放心,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但也有七八成,不会让蒹葭姑娘白受这个罪的。”
听着他的话,沈恕叹了一口气。
他咬了咬唇,说:“关键在于受罪两个字,我不在乎什么十成八成,你说的一千八百针,光听着我都受不了,更何况真扎在身上那得多疼。蒹葭怕疼我知道,她的心思我也理解,可我还是不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上官渺连连点头,“我懂,我当然懂,你们夫妻互相为对方着想,我为你们高兴。”
两人走到前院,沈恕刚要上楼梯,却听见上官渺拍拍他的肩。
他用手指着门外,“我吃饱了,就不上去了,你们两口子好不容易有时间聚在一起,我跟着混顿饭已经很过分了,告辞了!”
沈恕见状开口挽留,可上官渺愣是不愿意。
他也没有强求,和他道别后就上了楼。
不过他看得出来,上官渺吃得挺多,这点没有撒谎。
他站在雨蕉阁门外,目光打量在隔壁竹月阁的匾额上,嘴角扬起一抹讥笑。
进了屋,谢蒹葭还在剥着螃蟹,馋嘴的模样煞是可爱。
他忍不住笑了笑,上前掏出袖中的帕子给她擦着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谢蒹葭四下看看,开口问道:“上官渺呢?”
沈恕便道:“他说他吃饱了,自己回家去了,说是给我们两人留点独处的时间。”
谢蒹葭笑得一脸羞涩,“他懂什么,自己还跟孩子一样。”
看着她这副害羞的模样,沈恕嘴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猜想,她的心里应该是欢喜的。
只是,这会儿他不得不要扫一扫她的兴了。
他得阻止她想要治疗不孕症的想法,在他的眼里,她根本没病,更舍不得看她受委屈。
一只螃蟹在谢蒹葭的手上很快就被消灭得只剩下一个空壳,她又把目光锁定在面前的那碗酥酪上。
她拿起勺子舀起第一勺,刚想塞进自己嘴里的时候,忽然又把勺子对准沈恕的嘴。
她笑着对他说:“张嘴。”
沈恕笑着摇摇头,“我不吃甜食,你自己吃吧,不过要多谢娘子的体贴。”
谢蒹葭嘿嘿笑着,将那勺酥酪吃了下去。
接着就是第二勺,第三勺,第四勺……
她吃得更高兴,忽然听见沈恕开了口,“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谢蒹葭猛然抬头看向沈恕。
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