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也看了他一眼,双眸泛着冷光。
他忽然嘴角扬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死死地盯着他,开口道:“本来想送蒋大人回家的,可一想到我的新妇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堪,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柴房内犹如游魂一般盘旋在蒋太医的头顶。
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即脸色煞白。
他向沈恕求饶道:“求求小沈大人放了我,我再也不干了,我以后会离盛京远远的,再也不……”
“晚了!”
沈恕眉头一蹙,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他笑着伸手握住蒋太医的大拇指,轻轻捏动手中的夹子。
伴随着一声惨叫,蒋太医大拇指上的指甲盖被生生地拔了下来,疼得他当即昏了过去。
看着昏死过去的蒋太医,沈恕瞄了一眼地面上血淋淋的指甲盖,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欺负蒹葭的下场,接下来就是徐馨宁。”
……
徐馨宁在第二天早上就出了门,虽然徐妃斥责她不安分,并不让徐淳不准她出府,但她认为只是说说,并不放在心上。
而且她出门也不是为了玩,而是要找谢清雪把事情问个清楚。
她居然骗自己!
谢蒹葭明明身体健康,却非说她不能生育,害得自己当着众人的面丢了脸面,所以她要去谢家将她狠狠收拾一顿。
说别人不能生育是吧,那好,她也要让谢清雪尝尝不能生孩子的滋味,将来她不论嫁给谁,这辈子都得受夫家的闲气。
前几天她就得知谢清雪要在这两天来葵水,如此正是良机。
煮上一大罐浓浓的红花汤,徐馨宁带着丫鬟雪玉坐上去谢家的马车。
雪玉并不知晓罐子里的汤药为何物,以为是徐馨宁要整蛊谢清雪,便没有多问。
到了谢家,她直接去了偏厅等谢清雪,又被小丫鬟引到了秋桐院,和谢清雪单独见了面。
谢清雪并不知道危险的来临,宫里的事更是一无所知,还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
她幻想着谢蒹葭当中受辱,哭哭啼啼的样子惹人怜爱,也着实让人解恨。
故而一大早,她就派人打听了芦月阁的动静。
下人说谢蒹葭昨晚回来得晚,到现在一直在睡着。
是真的睡觉吗?
怕不是躲在被子里哭吧。
心里正得意着,又下人来报说是徐馨宁来了。
她觉得奇怪,她这会儿怎么来了?
但她也没有多想,便让下人将徐馨宁主仆俩领到了秋桐院。
看着雪玉端着一个罐子,里头飘出阵阵香味,她就更好奇了。
徐馨宁笑着坐下,对她说:“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你只是不知道,昨天真是出了好大的糗,我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
“所以,我今天是来感谢你的,这碗汤就是我专门给你熬的,你快喝了吧,这可是大补品。”
谢清雪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连忙给徐馨宁行了一礼并道了谢,伸手接过雪玉递来的汤,一口气全喝了下去,一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