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他们的命都挺大的,不能再吓唬这个小姑娘,免得给吓破了胆。
所谓安民先安心。
她想要什么先答应她,反正她是跑不了了!
想到这,沈恕点了点头,满眼笑意的模样甚是迷人,只是额头的包甚是扎眼。
谢蒹葭双眼亮亮的,很是惊讶的样子。
随后她又小心翼翼地指着他额头位置,“那你头上的包……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心上啊,对不起……”
她双手合十,一副祷告的样子,大眼睛似是秋水一般清澈。
沈恕点头笑道:“自然是不会跟你计较,放心吧,你也不是故意的,我……”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嘴里说着“等一下”,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回来后,少女气喘不休,两颊通红,看样子累得不轻。
她把手里拿来的一张纸展开铺平在石头上,将一盒印泥展开压在上头,“既然我们两清了就请大人按个手印,有凭有据,日后也好说得清。”
沈恕愣了一下,弯腰看清上头的字,歪歪扭扭有些头疼。
大概内容是两人结下的恩怨从此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他抿着唇,强忍着心内的笑意,大拇指按上印泥,在自己名字上头按下了指引。
到底是年轻,太幼稚,以为一张纸就可以束缚得了他?
他如今有凤冠在手,礼部侍郎一职已经胜券在握,老油条谢崇文还不得立马找他。
那个滑不留手挺能沉得住气。
上次冷霜和周妈妈送谢蒹葭回来后,冷霜便说有人在后头跟着,看衣着是谢家的小厮,跟到门前就回去了。
沈恕知道,谢崇文看不上盛景维,也看不上他,但他若是当上了礼部侍郎,那就不一样了。
谢家的这个女婿,他是当定了!
他看着面前低头傻笑的少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
谢蒹葭看着手里头的凭证笑了又笑,怎么看怎么高兴。
有了这张凭证,以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撒泼,更不用再看到可怕的沈恕了。
把凭证仔细折好,又放回紫雀马上的布袋子里。
她看着紫雀的马,心下有些犯难。
她没有马骑了,紫雀受了伤必然要骑马的,那她呢,总不好跑回家吧。
这时候,沈恕他们骑马赶来。
来到跟前,沈恕下马,邀请谢蒹葭骑他的马。
谢蒹葭不肯,直到沈恕说要帮她牵着马,她才爬上去。
他的马很高,谢蒹葭有些怕,但很快就适应了,沈恕怕她无聊,又给了她一把弓玩。
她拿着弓,一会射星郎,一会射紫雀,把他俩吓得纷纷闭眼,谢蒹葭则在马上乐开了花。
正在这时,不远处扬起尘埃,隐约可见十来个人骑着马奔驰而来。
这时候,她听见身后沈恕的那些手下说:“半炷香来了?”
正想着半炷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这才看清那领头的人正是她在城门口堵着的盛景维。
他这是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