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晨光正好,许晴晚刚睡醒,就收获说漏嘴的不好消息。
看来自己不仅要避开沾酒,也要考虑一下戒觉这件事。
“大早上,怎么就在叹气?”
耳畔传来低沉含笑嗓音时,许晴晚恰好又很轻地叹了口气。
被抱出来时,没有穿鞋,此时许晴晚背靠着男人的滚。烫胸膛,踩在他的脚背上。
眼睫低垂,眉毛很轻地揪起,难得老成忧愁的模样。
看着可怜,也有些好笑。
“晚晚,拿着。”
许晴晚点了点头,木讷地伸手,指尖却碰到一处温热。
沉默了几秒后,身后传来一声低促的轻笑,像是闷在嗓子里,听着有些不真切。
“让你拿牙刷,不是摸我的手。”
许晴晚一副神魂出窍的模样,整个人灵魂都像是跑出了体内,慢了好几拍地扭头,很轻地移开指尖。
定定看着眼前男人,鼻腔里轻溢出一声“嗯”,含着几分淡淡的疑惑语气。
简秋绥知道大早上,对她的冲击属实有些大,劲瘦左臂环过腰前,松握住泛着温热的手掌。
右手将挤好牙膏的牙刷,温柔地塞进她的手指里。
“乖宝宝,拿好牙刷。”
要是往常这样叫许晴晚,她一定会用含糊的撒娇语气,不情愿地反驳,此时却很乖点了点头。
简秋绥又接了大半杯的漱口水,抬手,递到她的唇边。
“乖宝宝,含口水。”
许晴晚乖乖抿了口水。
“乖宝宝,吐出来。”
修长手指掌住下巴,许晴晚稍稍低头,吐到盥洗池里。
他说什么都照做,于是刷牙这件事就变得很顺利。
简秋绥扯下打湿温水的毛巾,仔细擦干她的脸颊,耐心温柔,像是认真照顾着家里的小朋友。
靠在怀里的姑娘,像是能随意摆弄的木偶娃娃,乖巧听话,给他种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会乖乖听从的感觉。
简秋绥也就忍不住起了恶劣的坏心思,稍稍俯身,附在耳畔:“晚晚,你该叫我什么?”
许晴晚感觉耳廓窜过痒意,只下意识轻“嗯”了声。
熟悉的低沉嗓音落在耳畔,耐心地诱问:“你叫我什么?”
许晴晚轻轻开口:“阿绥。”
“不对。”
耳畔裹着低沉醇厚笑意,惹得白皙耳垂微颤。
泛热呼吸喷薄在耳廓和脖颈,引起一阵酥麻,许晴晚出于本能,想偏头躲过,却被握住下颚,牢牢困在胸膛前面。
另一只宽大手掌,反倒探进下摆,抚过白皙肌肤,略带粗糙的指腹,所到之处,像是落下泛烫发痒的印记。
耳畔再度传来循循诱。引:“晚晚,再想想。”
许晴晚伸手,想按住作乱的手指,却被裹挟进更深的酥麻战栗,腿都开始发软,只想脱离目前濒临全身发烧的危险境地。
红润嘴唇半张,轻溢出含糊进尾音里的一声。
“老公。”
像是讨饶,也像是撒娇。
脱口而出后,许晴晚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就像是世界静止了一般。
就连深陷衣物里的宽大手掌,都停下了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