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你家很近。”闻念讨好。
霍司偈果真愉悦:“已经安排好了?以后这种事告诉我。”
下意识就要说“那多麻烦”,可想到这个人还没等到恋综结束就拿戒指许诺,说不准已经在考虑怎么把钻石从肚脐挪到手上来了。
其中有几分真不确切,他正上头,不麻烦他会被解读为疏离。
闻念看着车缓缓驶近的弄堂口,嗲声:“到啦。”
狗吠回荡,二人穿过弄堂,沿老旧楼梯上阁楼。
三年里租户来来去去,楼道里仍堆积着那些老旧杂物,像神秘的时光道具,只要扬起灰尘,就能将人送回过去。
冷白的月色透过天井,脚步声代替沉默的他们与过去对话。
门锁开合,闻念侧身退到狭窄的过道里,霍司偈勾腰进来,灯霎时亮了。
“没有男士拖鞋,你不脱鞋吧。”
“没关系,地板蛮干净。”
过道就是厨房灶台,两步之外的折叠窄门后是卫生间,豁口转进去一张迷你沙发,一张单人床,写字台正对窗户,衣架挤在中间,满满当当,墙上贴小画,一大块软木板挂手工饰品。
一眼看到底的单间,霍司偈反而不知道坐哪里。
“你坐啊,”闻念动作利落地烧起水,“喝点什么?”
“什么都行。”霍司偈瞧了瞧墙上的小画,最后落座沙发。
将一杯柠檬茶放到茶几上时,铜锅里已经煮上两包泡面。闻念没歇下,用平底锅煎罐头午餐肉,回头敲了无菌蛋在泡面锅里。
油烟弥漫,却感觉安静得不自在。闻念没回头:“来点儿音乐?”
“好。”
“音响在你头顶书架上,你自己连。”
不一会儿,节奏响起,r&bul让逼仄的房间变得暧昧。
闻念轻轻点着节拍,转头见霍司偈站在折角处,就那么看着她,赏心悦目似的。
“快好了。”她从一柜子零食里翻出海苔,折碎了丢进锅里。余下一大片,吃掉半片,半片递到他嘴边。
霍司偈含住海苔片,目光在她脸上,还未吃进去的半截海苔片,站着碎末的嘴唇,眼睛,然后又是嘴唇。
海苔碎压住了舌头上的唾液,紧巴巴的,吞咽感觉到不舒服,又像口渴。闻念飞快转身,呷了口柠檬茶。
霍司偈裹挟食物的味道侵袭而来,嘴唇擦过她脸颊,捏住下颌,唇抿到了唇。
似有点咸的果肉,他轻轻包覆,轻轻地咬,一点一点掐出柠檬酸味。他咽下去,在她呼吸的间隙顶开了牙齿。
铜锅咕嘟嘟,闻念觉得自己成了一颗浮腾锅中的溏心蛋,软而稠,就要融了。
霍司偈抵着她腰身,沿台面摸过去,将火拧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