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猜错,卫东篱口中的处子血,可不单单是指那么一丁点儿的落红,而是指……那些美婢身上的全部血液!孔子曰在心里鄙视那些女人愚蠢的同时,更加痛恨卫东篱那种轻贱人生命的残忍!她眼见着卫东篱起了杀心,忙以一个漂亮的飞跃直接扑进浴池中,不但飞溅起了大片的水花,更是将那些美婢吓得花容失色。那些美婢在呆滞过后,纷纷尖叫一声,光着身体便跑出了浴池。卫东篱被孔子曰扑腾起的水花袭击,黑若浓墨般的青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他的样子有些狼狈,却又性感得令人窒息。他望着不知死话的孔子曰,再次眯起了微挑的凤眼。:不入鸿国非好虎(四)()孔子曰打了个激灵,忙将口中叼着的小家伙放到浴池边上,然后厚着脸皮靠近卫东篱,装作和他嬉闹般伸出爪子,挠了挠他的胸口。卫东篱身体一僵,泛着孔雀蓝色的眸子缓缓下移,最后落在了他的胸口处~~那里在孔子曰的一拍之下,多出了五条冒着血珠的抓痕。孔子曰傻了,她可以向自己保证,她真得没有故意伸出爪子去挠卫东篱。估计是她刚才的情绪太过愤怒,所以在跳下浴池时,忘记收起锋利的爪子,随后轻轻一拍,便挠伤了卫东篱的胸口。眼瞧着卫东篱即将“翻脸不认虎”,孔子曰非常没有气节地服了软,献媚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卫东篱胸口上的抓痕。卫东篱任由孔子曰舔着他。在孔子曰的大舌头偶尔滑过他胸前挺翘的小果食时,他的呼吸渐重,抬手抚摸着孔子曰的脑袋,说:“小白菜,本王知道你是故意跳进来搅局的,只是不知道你是想代替美婢服侍本王,还是……嫉妒……”孔子曰原本有心讨好卫东篱,可一听他的话,就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他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变态!他……他……他竟然用语言调戏一只纯洁的白虎!天啊,他还算是个人吗?!孔子曰下意识地收紧那双虎腿,“嗷呜”一声便转身想要离开。然而,当她,爬上浴池边的时侯,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怕卫东篱啊。她现在是兽,卫东篱是人,如果卫东篱对她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无论到哪里去说,也是卫东篱丢人!可是……一想到卫东篱窥视她的虎屁股,她就打心眼儿里觉得恶寒。果然啊,内秀这种东西还真是挡不住。看来,人兽是有可能地。此刻,孔子曰却想勾引卫东篱,让他背负“强奸野兽”的骂名,又为自己感到悲哀,她怎么就逃离不开卫东篱的折磨呢?百般纠结中,孔子曰毅然决定要毁了卫东篱!于是,她大义凛然地回过身,瞪着黑金色的虎眼,气势汹汹地潜到卫东篱的面前,装可爱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舌头,再次去舔卫东篱的胸口!结果,卫东篱却是一脚将她踹开,然后动作优雅地站起身,赤身裸体地走出浴池,站到屏风后面,舒展着柔韧的四肢,自顾自地穿戴起了干净的衣袍。孔子曰低垂着脑袋,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她暗怪自己刚才的鲁莽决定,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那根神经接错了线,竟然想到要去“色诱”卫东篱!这下可好,被人一脚丫子踹岔了气儿。她可是一只有尊严的白虎啊!卫东篱看着垂头丧气的孔子曰,心情变得很好,于是勾唇一笑,打趣道:“小白菜,你没见刚才那四名美婢,皆是脱光了衣服来勾引本王的?倘若你也有这个心思,本王到可以指点你一二。至少,你要剃光了全身的白毛后,再来本王面前卖弄风骚。”孔子曰抬起头,嘴巴渐渐长大,金色的眸子更是缩了又缩!她知道卫东篱是个变态,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变态!他竟然真得和一只老虎说这些!天啊,她要疯了!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他让这个世界变成了疯子的游乐场?在孔子曰撕心裂肺的咆哮中,卫东篱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了浴室。随着卫东篱或深或浅的试探,他现在己经完全可以肯定,孔子曰那只白虎不但可以听得懂人类复杂的语言,更具有人类复杂的感情。看来,他真得在深山老林中挖到了一块宝。眼见着卫东篱离开,孔子曰在水里发了一顿飙,扬起虎掌将水拍得四处飞溅。待她终于平静下来时,才发现那中小家伙己经醒了,此刻,正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看着她。孔子曰站在浴池中,试着绽放出一记和善的笑意,但眼下,她除了能呲牙咧嘴外,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少得可怜。索性,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中小家伙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她,却并没有感到害怕。孔子曰见难得有人不怕她,心中着实高兴,便轻轻靠近小家伙,将他叼起,放到了较为浅的水中。然后用脑袋拱了拱小家伙,示意他自己洗干净。小家伙倒也聪慧,很快便明白了孔子曰的意思。他伸出小手,笨笨地扯了扯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粗布衣服,却一直都解不开那些小小的扣子。孔子曰微微皱眉,呲着牙齿将那些己经糟了的衣服撕烂,剥出了一个白玉似的小人儿。小家伙身上细腻光滑,奶白如瓷,小胳膊小腿皆如藕臂,看起来就想让人啃一口,别提多招人喜欢。小家伙的指甲里抓满了黑泥,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他的每根手却肉呼呼的,着起来就像是用面团揉成的小馒头,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粗糙痕迹。孔子曰开始疑惑,觉得小家伙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反而更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那么,将小家伙扔到她虎口下的那对夫妻,与小家伙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会不会是人贩子?看小家伙的样子,明显是让人伺候习惯了的主。他虽然知道脱衣洗澡,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冼干净自己。水雾袅袅中,小家伙就那么盯着孔子曰看,估计是想让她帮他洗。孔子曰轻叹一声,抬起爪子想要揉搓小家伙的身体,却怕爪子下的肉垫太硬,擦伤了小家伙的皮肤。不得己,她只能转过身去,笨拙地扬起尾巴,用柔软的皮毛擦拭着小家伙的脸蛋。孔子曰的尾巴左右摇摆,扫得小家伙咯咯直笑。那清脆的童音听起来极其欢快,犹如翠珠落玉盘般悦耳动听。洗好脸后,孔子曰转回身,再次打量起了这个小家伙。小家伙大约只有三四岁。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水润的小嘴儿,一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小巧可爱的酒窝。孔子曰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小孩,但眼前这个小家伙实在讨喜,想让人不喜欢都难。孔子曰难得的母性泛滥,亲昵地舔了舔小家伙的脸颊。小家伙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抱着孔子曰的大脑袋咯咯直笑,看样子真是亲昵得很。末了,小家伙还奶声奶气地抛出了三个字,“乖狗狗。”孔子曰立刻满头黑线。喂喂,她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好不好?可不是大狗狗啊!:是妖是人还是虎(一)()布置精美的房间里,刘掌柜将鸿国各大官员的私密系数上报给卫东篱。卫东篱接过密报之后,挥手让刘掌柜退下。他自己则是侧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页页翻看着手中的密报。每当窗外有些动静,他翻看密报的手便会微微停顿一下。当那动静向远处移去,他便继续翻看密报,仿佛从来都不曾停顿过似的。如此这般到了三更,却仍然不见孔子曰进屋,卫东篱终是放下手中的密报,闭上眼睛休息。半晌,他突然开口对守在门外的萧尹询问道:“白虎何在?”萧尹恭敬道:“回禀王爷,那只白虎沐浴后,便叼着那个小孩去了囚奴那里,再也没有出来过。”卫东篱张开眼晴,冷声道:“抓回来!”萧尹领命,走向了囚奴的房间。不多时,萧尹返回,站在卫东篱的门外回禀道:“王爷,属下去唤白虎,它却不肯回来。属下想动手将其带回,又怕伤了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