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平静地说：“我看过你的作品，甚至买过你的作品。”
邹晴恍神，压在鼠标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不可置信地试探，“你是z先生？”
她唯一卖出的作品，就是z先生买的《林中惊鹿》。
郑书柠等于z，不是席铮的铮。
邹晴又期待，又落空。
郑书柠轻笑看着邹晴，似看老友的眼神，“邹小姐记忆力真好。”
郑书柠确实是买她作品的z先生。
但郑书柠没有告诉她，自己为什么会买她作品的真正原因。
得到确切答案的邹晴，并没有自己预期的那种揭开谜底的喜悦。
反而是失落，席铮不是“z”。
可她还是有一点想不通，为何郑书柠买的作品，会出现在席铮的玉菀城。
就在邹晴在心底组织着语言想提问时，郑书柠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落到玻璃窗外的地方。
她也顺势好奇地探了过去。
坐在黑色宾利欧陆里的席铮，半拉下车窗，眸光微压地看着他们。
邹晴心头一跳，拉回视线对郑书柠说：“郑先生，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的咖啡和蛋糕。”
“等等。”
郑书柠见她要走，急忙喊住了她，“是因为看到席铮？”
邹晴觉得他有点明知故问。
那晚在冠皇台社，他们一群人不是看得清楚吗？
邹晴更是深知，席铮最讨厌自己同他严令禁止的人来往，何况郑书柠是他的朋友。
她没正面回答郑书柠的话，快速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装进袋里。
但碍于他还是z先生的身份，她起身离开还是给了笑脸，“郑先生，下次再请你喝咖啡。”
“你先别急着走，邹晴。”
郑书柠长腿追上，还是在咖啡馆门口拦住了她。
这时，席铮的车窗已全部退下。
露出他那张自带危险，又令人惊叹的俊颜来。
郑书柠侧身，轻松同他打招呼：“阿铮，这么巧，你也来附近？”
席铮乌眸微抬，对视上郑书柠投来的目光，余光带到藏着半边脸的邹晴。
从车里传来的话语清冷，还带着点不为人知的情绪，“和朋友过来广城学府看看。”
邹晴闻见席铮特意来学校，不由得秀眉轻折。
他自出国留学，就没有再来过这间学校，邹晴想，他就不怕睹物思人吗？
“是什么朋友？”郑书柠问，察觉到同在席铮的车里，还有一个人。
席铮回收眸光，没有说话。
坐在身侧的朋友却主动开了口，“阿铮，他们是你朋友？要不要约着一起吃饭？”
女人的声音熟悉，邹晴长睫轻颤着回想，像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