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一听,急了眼,把外套往地上一摔,“穆深…就说怎么那眼熟,那孙子又找穆深麻烦,看他爷爷我……”往旁边一看,祁喻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鞋底与地面相撞的摩擦声,陆池寻声望去,祁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瓶啤酒,一跃而起,一脚直接狠狠踢在了那叫嚣人的脸上,那人直接飞了出去,重重摔在走廊尽头的水瓷砖墙壁上,祁喻稳稳落地,眼神在地上那人身上停留了一秒,闷声骂道“艹…”随即反应迅速,酒瓶直接重重砸在首当其冲的壮汉的头上,玻璃碎了一地,那人被砸的头破血流,捂着头嗷嗷大叫“………”,
其余的人满脸惊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祁喻举着半个碎啤酒瓶,侧歪着头,眼神阴沉,冷冷开口“不怕死的都上来…”如果他们想他也不介意把他们全都送下地狱!
“啊啊啊啊……”被啤酒瓶砸到的那人疼的倒在地上捂着头一个劲儿的打滚儿。
姗姗来迟的陆池,也跟着愣在了原地,他和祁喻因为家庭原因,小时候也见过几次,在他记忆里祁喻一直都是“三好学生”的形象,他从未见过祁喻这样,他的眼神是真想送这些人下地狱,下的也是死手…
总之现在,祁喻就这样举着半个碎啤酒瓶,眼神阴的可怕,一身黑色休闲服被呲了一身的酒渍,在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祁喻把手上的碎啤酒瓶往旁边一摔,“滚…”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急忙爬起身拉起了被砸的头破血流的男人离开了。
穆深逐渐松开了手,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锐气,满脸淤青,只见他缓缓爬了起来,靠坐在墙壁上,透过眼睛中狭小的缝隙看清了祁喻他们。
“嘶…你们怎么会在这…”脸上的伤让他欲罢不能,两天被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救了两次…
祁喻蹲下了身,一只膝盖落地,从衣袖里抽出了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着伤口,一句话也没有说,这种感觉他竟然感同身受,
穆深望着祁喻,四目相对,他眼里那种不得言说的愤恨,
陆池满脸怜悯的望着两人,心中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楚,也许只有有过相同经历的人才能更了解双方的痛苦…
“你…”穆深眼瞳逐渐放大,颤颤开口,还未说完,却被打断,
“这些年你一定很痛苦吧…”祁喻的眼角竟流落出几滴泪晶,他为了穆深感到不平,同样也为当初的自己感到不平,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穆深第一次从别人的眼睛中寻到了类似的“自己”。
此刻的他还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讲不出来,也许,此时此刻,什么都不说比什么都好,
画面一转,
天台上,三人站在围栏边看着脚底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道,眼神却是如此的暗淡无光,也许换一个角度,他们三人都是孤独的,
人这一生最可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一直存活于身的孤独。
陆池一把搂住了两人,“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你们两就是我陆池的兄弟了,”
随即松开了手,一跃坐在了顶楼的围墙之上,晚风吹拂着他那耀眼的发梢,少年肆意的笑容成了此刻最闪耀的繁星,“以后我罩着你两!”
祁喻和穆深对视一笑,真是拿他没办法,也跟着跃了上去,
穆深浑厚的嗓音夹杂着淡淡笑意“你听到了吗…祁喻”
“听到了,”祁喻迈着略微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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