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颍州庐陵夜影司千户方清然,明面上的职位是颍州庐陵耀威军马军昭武校尉,这是他的官凭印信,当然是两份了,你明日去报到用这个昭武校尉的官凭印信,到了那边,可以联络在那边的夜影司暗装,到时可以出使另一份官凭。”
秦牧玄接过那两份官凭印信,翻开仔细瞧了瞧,又在那方印信上呵了口气,在一旁一张空白纸张上使劲按了下去。
“真家伙!不是现造的。”
看着隐约出现在纸张上的印记,秦牧玄不禁又仔细看了看这印信,包浆饱满,按压位置有明显磨损痕迹,关键印信字迹凹陷处还有细微的不同颜色的印泥,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这说明这个印信是真的,不是为了这次出使现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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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真够鸡贼的,这确实是真的,包括那两本官凭也是真的,就连这个方清然都确有其人,生得也是人高马大,但相貌却没秦侄中看,那是个典型的西南军汉,自幼随父到的颍州庐陵,成年后从军,年纪轻轻就屡立战功,被我夜影司看中,吸纳为军中暗桩,此次为了出使任务,夜影司通过兵部把他调到京城来述职嘉奖,这身份正好你来用。有心人就算是查也查不出啥纰漏的。”
袁洺宸给秦牧玄仔细讲解了这个方清然的履历。
“有个问题,袁叔,这家伙常年在西南,口音不对,还有如果有人问起他的父母来我如何应对?”
秦牧玄仔细想了想,冒充他人身份,还是有不少破绽的。
“放心,贤侄,这个方清然原来就是冀州人士,算你半个老乡,虽常年在西南作战,但这耀威军也是为了镇压西南土人叛乱,从冀州调过去的骑兵,大部分人都是冀州兵,说官话是很正常的事情。方清然自幼丧母,其父又在前几年战死了,无牵无挂,关系简单,只有这种身份清白简单的人才会被我夜影司看中发展成暗桩呐。”
“行,身份没问题了。那我在使团里的官职为何,要做些什么?”
秦牧玄收起了官凭和印信,又给自己和袁洺宸倒满了一杯茶。
“使团护卫武官,职责很简单,护卫好使团安全即可,使团护卫队还有个副头领,也是咱夜影司的人,我已经嘱咐过他,且把大部分护卫工作都交由他了,你全力办好自己的差事就行。”
袁洺宸淡定自若地轻抿了一口茶,侧目看着眼前这俊朗的侄子,好像在说万事有老辈安排,你丫的还有啥不放心的。
“那好,袁叔,别的啥也不说了,带小侄去蹲诏狱吧,您老不是早就要带我去开开眼了吗。”
秦牧玄一口抽干了茶水,豪迈地呵了口气,催促着袁洺宸带他去蹲监狱。
“你小子,还真去蹲监狱啊!那里条件可差得很,不如今晚就住我这后房里吧,明日一早直接去报到不好吗。”
“袁叔,演戏演全套,现在天色还早,难免外面有人找关系进来探监。而且,叔你敢确定诏狱里的看守都没问题吗?就没个把吃里扒外的?”。
袁洺宸沉思了片刻。
“好吧,那就委屈贤侄一晚了,明日提审你再把你换过来,这样比较稳妥。”
袁洺宸轻放杯盏,含笑道:“走,随我来,带你去诏狱里见识见识,那里面可有你几个熟人呐,你们正好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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